说了半天就为了要晴芳回来,无非是因为晴芳心软听话,不会忤逆她。谈轻顿时没了再跟她说话的心思,转身往殿外走去,吩咐百合,“看好慎妃,别让她再去招惹废后。”
百合屈膝应是,躬身送他出去。
慎妃看他居然就这么走了,气得在他身后又哭又闹,“隐王妃,本宫再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本宫要的是晴芳!你怎么如此不孝,本宫当初就不该让老七跟你成亲,你不敬废后也罢,如今也不敬本宫!”
听到这里,谈轻站定在殿门前,侧首回望她一眼,面色冷淡,“上回我家殿下说过的话,慎妃娘娘是忘干净了吗?慎妃这个位子,亦或者说隐王生母之名,你不想要了吗?”
慎妃睁大双眼,神色慌张,“你,你怎么会知道?”
谈轻懒得跟她解释,“老实点,别再让我们烦心。”
他没再停留,大步走出大门。
其实最了解慎妃的人,应当是裴折玉这个做了她七年儿子的,谈轻心下都有些后悔,早该听裴折玉的,今日或许也不该进宫的。
百合匆匆跟上送谈轻出去,正好碰上贤妃的人将先前说那老嬷嬷押过来,问他如何处置。
在后宫乱嚼舌根子,还传过隐王妃不能生育的话,被主子抓到了,按宫规是要处罚的。
谈轻不想在后宫待太久,便让他们按照宫规处置。
贤妃宫里的嬷嬷连忙应是,可还没走,被押着的老嬷嬷就跪行到谈轻面前,急道:“隐王妃救救老奴吧!老奴当真不知道皇贵妃和瑞王吴王会谋逆!老奴,老奴知道皇贵妃要害隐王妃,还给隐王妃下过毒!”
毓秀宫正殿还有不少宫人看着,她突然这么说,谈轻也有些错愕,再看百合与贤妃宫里带人来的嬷嬷都小心地低下头,回想起方才贤妃坚持让他处置这嬷嬷的态度,便让百合和贤妃宫里的嬷嬷先带人出去。
见人都去了门外,那老嬷嬷赫然松了口气,谈轻直言道:“说吧,贤妃让你跟我说什么?”
那嬷嬷愣了下,忙摇头道:“回隐王妃,老奴与贤妃娘娘没有细说,但老奴说的都是真的!老奴曾在皇贵妃面前奉过茶,无意间听她与吴王说过,要在当时还不是隐王妃的谈小公子下药,让您不能生育!”
谈轻还在疑惑自己何时中过毒,闻言恍然大悟,她说的,是原主之前吃过的假孕子丹?
找了许久,果然是皇贵妃吗?
谈轻压下心头惊愕,追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老嬷嬷忙道:“当时老奴在门外,听不太清,但能听见那时还是四皇子的吴王说,不能让您和太子完婚,若太子先生下皇孙,他们就更难争了,要在陛下下旨前杀了您。”
谈轻问:“然后呢?”
那老嬷嬷看着他有些冷的脸色,面上有些惊恐,连忙应道:“皇贵妃说吴王太心急,那时还不到杀您的时机,也确实不该让您生下皇孙,后来……她让吴王去办一件事,老奴没有听清,只知道皇贵妃让吴王去寻一个已经告老还乡的太医,好像是姓成。”
她所知不多,却可以确定这事皇贵妃和吴王一定做了,所以如今的隐王妃才不能生育。
老嬷嬷哆嗦了下,慌乱求饶,“老奴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隐王妃,您饶过老奴吧!将您不能生育的消息传出去让慎妃娘娘知道,都是皇贵妃安排老奴做的,老奴没办法!”
谈轻心中正琢磨着这个姓成的老太医,沉吟片刻,出门跟贤妃派来的嬷嬷说要将这老嬷嬷带出宫去,贤妃派来的嬷嬷当场应了,说是贤妃交待了,这人任由隐王妃处置。
虽然不明白贤妃的用意,谈轻还是将对着他千恩万谢的老嬷嬷带出皇宫,回到隐王妃将人交给温管家,等裴折玉回来便与他说了此事,裴折玉让谈轻将人交给他,又派人去查十年前吴王有没有找过一位成太医,至于贤妃的用意,裴折玉是不担心的。
裴璋刚登基时,贤妃的父兄在朝中有些权柄,可这些年过去,贤妃娘家渐渐没落,只剩一位兄长在大理寺做官,裴折玉与贤妃的兄长见过几回,这人对他总有几分讨好。
谈轻也就放心了,又有懊悔,叹气说:“我早就猜到那假孕子丹可能是王贵妃设局给原主的,我还真没猜错,他们还过了孙俊杰的手,藏得够严实啊,可惜这回让他们跑了。”
裴折玉安慰道:“他们跑不远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如今是逆臣,跑到哪里都躲不过朝廷的通缉,总有一日会抓回来的。”
谈轻想想也是,点头说:“那我们就再等等吧。”
先前他更怀疑是裴璋,又忙着其他事,找不到线索就只能守株待兔,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等皇贵妃母子回来,他定要报仇。
没过两天,裴折玉就派人找到了那个成太医,还花了不少功夫,他其实是十年前就从太医院告老还乡的,已是七老八十了,在宫里是跟皇贵妃一起害过不少妃嫔,那假孕子丹也是出自他手,吴王派人来取。
确定就是皇贵妃和吴王母子干的,谈轻给他们记上一笔。裴折玉也让人将那老太医抓回来,除了假孕子丹的事,他多年来帮皇贵妃铲除异己,这些罪责都算在皇贵妃头上。
三天后,一直没什么消息,只说是被皇贵妃下药伤得严重的皇帝提前回京,裴折玉和谈轻亲自到城外相迎,又一路护送到宫中。
路上两人跟一道回来的卫国公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知道裴璋没什么事,谈轻是很失望的。
等到了宫里,裴璋召见他们时,看见裴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虚弱,还好好地坐在龙椅上,谈轻心中更是失望。等裴璋看过裴折玉呈上的皇贵妃母子三人多年来的罪状,也气得当场摔了镇纸,怒斥毒妇、逆子。
裴璋到底伤了身体,皇贵妃母子三人把他气得头疼不适,他也没心思再管裴折玉和谈轻,让张来喜召来太医,让他们二人先回去。
不用在裴璋面前装孝子,谈轻出宫后自在了许多,但这几日朝堂都很紧张,他笑裴璋也只是偷偷笑,裴折玉则又忙碌起来了。
朝中少了瑞王派,裴璋又在病中,许多事情都推到了裴折玉和梁王身上,满朝文武去掉了瑞王的人,空缺出来不少位子,有些人抓紧机会爬了上去,便如去年那状元郎周景行,短短半年就升至翰林院侍讲。
七月份正是汛期,南边水灾不断,朝中忙着赈灾,谈明找到机会,外放到了西北去了。
过了半个月,皇帝的病还没好,谈轻听裴折玉说,皇贵妃给裴璋下的毒对裴璋的身体损伤不小,给他落下了情绪一激动或是身体疲乏时便会头痛的后遗症,为此裴璋宫中总能传出他大骂王氏毒妇的声音。
头痛或许不会要他的命,却会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性情越发暴躁,宫中妃嫔都常被责罚,更别说他宫里的宫人,被打死的也有。
谈轻心说皇贵妃干得漂亮,又对裴璋迁怒打死了好几个宫人的残暴行为不忍,他从前或许只是一个伪君子,现在都快成暴君了。
还好裴璋现在这样没办法再跟从前那样全身心把持朝纲,再玩弄帝王心术了,他管不过朝堂的事,只能先用着裴折玉。可待遇却不似从前了,或许是怕又养出第二个瑞王,裴璋又回到从前偏爱梁王的状态。
裴折玉是不在意的,裴璋爱宠谁宠谁,他已经不需要裴璋的扶持,裴璋也不敢轻易动他。
这几个月来,漠北异动频繁,朝中时不时就讨论一下,让裴璋派使臣去探探漠北的意思。
使臣派去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皇贵妃母子三人的消息先传回来,气得裴璋在早朝上病发,当场叫了太医,让人送回寝宫里。
皇贵妃母子三人和王将军手下有几万兵马,近一个月来,他们一路往北逃,已至阴山外。
他们占了城池自立为王,正式举旗,与朝廷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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