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稚鱼见状连忙快步接住她,又将她好生扶躺在床上。
只是视线在看见她后背腰臀上那大片大片的伤痕时,心有戚戚。
血红的肉块与衣衫都快粘连在一起,伤口处因为方才那一折腾又再次渗出血丝来。
在那被洇湿变成血褐色的衣衫上又添上了几分艳红。
叶稚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严重的伤口,连忙开口道:“可有请大夫来看看?”
春兰眼眸暗淡了一瞬,被郎君下令责罚的下人,怎么敢请大夫来看。
大人留了一条命下来便已然是宽容仁慈了。
叶稚鱼见状哪有不明白的,转头对着春红说道:“快去让管家请个大夫来看看。”
只是她这话落下的时候,身后的春红和春兰面上的神情都变了变。
但叶稚鱼显然并未察觉到两人脸上的神情变化。
见春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开口催促道:“快去呀。”
春红闻言低声解释道:“管家……管家因为看管不利,也被郎君赏了板子,如今……如今已然回家去了。”
说是回家去了,但府中人谁不清楚,管家年岁过老,没挨过这顿板子,如今被他儿子接了回去。
只怕就等着发丧了。
叶稚鱼闻言轻声道:“那你出门去请个大夫来进府瞧瞧。”
但春红听见娘子的命令,有些踟蹰,毕竟郎君是让她时刻看着娘子。
若是她走了,娘子发生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叶稚鱼看出她眼中的担心,连忙开口按她的心道:“你放心我就在这房中照看春兰不会乱走,你快去寻个大夫来。”
春红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出门去寻大夫了。
等到春红一走,春兰便忍不住开口求饶道:“娘子,昨日的事确实是奴婢的错,娘子要打要罚奴婢都使得,只是还请娘子不要赶走奴婢!”
她如今身子残缺,一时半会怎可能好得了。
这要是被卖出去,哪里肯有好人家要她,最后左不过便是沦落风尘,甚至不需要几日便能一卷草席抬出她的尸首。
叶稚鱼看见她身上的伤便有些不忍,如今又听见她这般哭求。
更是不忍心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很快,春红便找到那大夫请进府上,给春兰看了伤后,又留下外用的膏药便离开了。
叶稚鱼留下给春兰煎熬了一幅药,喂她喝下,又给她裸露的伤口上了药,这才离开。
只是方才一口应下春兰的事,还不知道要如何跟谢玄辞说才是。
又或者见到又该如何开口。
经此一遭,叶稚鱼再次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春兰身上的伤痕在她脑海里不间断的浮现。
而昨日谢玄辞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常神情。
也并未跟她说过这件事,甚至还将她身边的侍女换了个新的来。
是不是若她不曾问起,这件事便会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
此刻她才模模糊糊对谢玄辞有了新的认知。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形象,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血腥冷酷的模样。
叶稚鱼呆坐在房中,桌上的琉璃花樽里放着才采摘下来的浅红牡丹。
层层叠叠堆积的花瓣保护着内里的嫩蕊,艳丽的色泽在通透的琉璃花樽上映照了出来。
但她却无心欣赏那一分美貌,心早已飘去了别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谢玄辞一袭黑衣的走了进来。
面上的神情如常,只是眼角眉梢中带着一丝凌厉。
但在看见安然坐在房中的叶稚鱼时,那丝丝凌厉便如同水雾般化了下来。
挥挥手让春红退下,凑上前道:“玉娘今日起这么早,等会儿我陪玉娘去街上
转转吧。”
叶稚鱼抬头看向他,明明是带着笑意的眉眼,她却从中看出了几分冷意。
双眸微颤的垂下眼眸,手中紧攥着一方锦帕。
半晌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澜哥儿,我身边的侍女为何换了一个人?”
谢玄辞神色变淡了一瞬,没有遮掩的开口说道:“那人侍奉不好玉娘,让玉娘险些被人害去,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玉娘身边。”
听见谢玄辞没有隐瞒的话语,叶稚鱼不知道心中是该庆幸还是觉得后怕。
但还是在心中安慰自己,好歹没有骗她不是吗。
对于谢玄辞说的春兰的过错,叶稚鱼还是想要为春兰辩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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