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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与薛白槿辞别,叶霁转去了暂时歇脚的客居。
&esp;&esp;李沉璧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露台上擦剑。台上满是积雪,他坐在小阶上,白色衣摆与雪色相互辉映。
&esp;&esp;叶霁刚在小阶坐下,就觉得身上一沉。李沉璧竖着抱剑,软倒在他大腿上,头蹭了蹭他手臂,舒服地呼了口气。
&esp;&esp;叶霁被他吐出的白融融雾气拂得脸痒,捻起他一缕头发,在那鼻梁眼皮上扫来扫去。
&esp;&esp;李沉璧笑了起来,捉着他的手,撒娇道:“师兄亲亲我?”
&esp;&esp;叶霁便低下头,脸离他只有半寸,轻轻吐气。
&esp;&esp;李沉璧先是闭上了眼,等了半晌,也不见那嘴唇贴来,便有些委屈不解地瞪望着他。
&esp;&esp;叶霁扑哧一笑,在他软红的唇上沾了沾。等李沉璧忍不住仰头迎合时,便往后躲过,片刻,又是蜻蜓点水地去碰他嘴唇。
&esp;&esp;如此四五次,始终不肯好好亲吻,李沉璧被他撩得腹热心热,还有那么一点嗔恼。见那水光润泽的双唇近在咫尺,诱人万分,李沉璧扣住叶霁后脖,骤然起身凑过去,又被他偏头躲开,只亲到了耳垂。
&esp;&esp;叶霁低头看着他,挑了挑眉。李沉璧气得脸颊薄红,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esp;&esp;“怎么了?”叶霁拍了他一下,“枕在我腿上生我的气,李仙君好有风骨。”
&esp;&esp;李沉璧被他拍得哼唧一声:“师兄,我不舒服,我疼。”
&esp;&esp;“哪里疼?”叶霁心想莫不是受了内伤,皱起眉头搭上他手腕灵脉。
&esp;&esp;李沉璧嘟囔:“……手疼。”
&esp;&esp;叶霁翻过他手心,见被龙鳞勾破了几处血皮,十分不严重。
&esp;&esp;叶霁顿时好笑,心道,好大一条龙都面不改色地杀了,谁会信你如此矫情。但他纵容李沉璧的娇气作派习惯了,煞有其事地拿出药瓶,倒出药膏,耐心涂在那些微不可见的伤口上。
&esp;&esp;李沉璧软绵绵又道:“我的头也疼,心口也疼。”
&esp;&esp;叶霁一愣:“这又是为什么?”
&esp;&esp;“那条畜生的吼声太大,我离得又近,震得我快要吐血,耳朵也差点被吼穿。我又担心师兄被人刁难,因此差点受了内伤。”
&esp;&esp;李沉璧神情蔫蔫,接着说道:“可师兄连好好亲我一下,也不愿意,我还有什么意思。”
&esp;&esp;“好好好,是师兄不该逗你。”叶霁好笑地把他翻过来,慢慢替他揉着胸口,“你辛苦啦,今日又一次另我刮目相看。”
&esp;&esp;李沉璧略抬下巴,暗示他弥补错误。让叶霁捧着他的脸,在额头、鼻尖、耳垂,最后嘴唇上都认认真真吻过一遍,这才重新云开雨霁。
&esp;&esp;片刻后,叶霁低声问道:“他们在水榭里说的那些话,你那时在外面对付绛水螭,难道也都知道?”
&esp;&esp;“我有心去听,自然知道呀。”李沉璧轻喘着,哂笑,“一群纸老虎罢了。只可惜那时我抽不出身,否则他们这样污蔑你,定教他们当场好看。”
&esp;&esp;叶霁暗自嗟叹:“赵艾忽然变得老实,也是你暗中使计?”
&esp;&esp;“一只土鸡瓦狗,根本禁不起一吓。我都没来的及认真,”李沉璧面露不屑,“远不如我折磨宁知夜时有趣。”
&esp;&esp;叶霁默然片刻,道:“你为宁知夜和赵艾造了个‘心境’。在心境里,他们看到的情境、体验到的滋味,让他们饱受痛苦,别人却不知他们为何忽然癫狂。”
&esp;&esp;李沉璧观望他脸色,有些小心翼翼似的:“师兄觉得我不该这样做?”
&esp;&esp;叶霁反问:“若是我说,日后你再用神功,都得问过我,沉璧,你肯不肯?”
&esp;&esp;“为什么不肯?”李沉璧毫不犹豫道,“我的一切都是师兄的,即便你把我当剑,当暗器,我也……”
&esp;&esp;叶霁按住他嘴,打断道:“我怎么会把你当剑与暗器。你……听话些就好。”
&esp;&esp;李沉璧在他掌心下,低笑不停:“我就知道师兄舍不得。”他被堵着嘴,说出的句子也模模糊糊的。
&esp;&esp;两人看了会雪景,说起这四个月来长风山发生的事。叶霁随口感叹:“长风山倒是不怎么下雪,以往只有冬至时才会飘几星。今年是不是已经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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