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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连绵的细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周，雨滴敲打着这座陌生城市的每一扇窗户，出单调而令人烦躁的节拍声。

韩子阳站在警局房间的窗前，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着圈圈，每一个圈都代表着他内心的焦虑在不断加深。

外面的街道上，霓虹灯的光芒被雨水模糊成一片片彩色的光晕，就像他此刻混乱的思绪一样模糊不清。

他的眼神疲惫而空洞，那双平时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现在却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这已经是他在这座城市的第二十三天了。

整整二十三天，他和当地警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小巷里转圈，那些毒贩仿佛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每次行动前一天就人去楼空，留下的只有冰冷的仓库和嘲讽般的寂静。

韩子阳的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腹部，那里有一道已经愈合的枪伤疤痕。

阴雨天气总是会让那里隐隐作痛，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提醒，告诉他曾经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

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虚拟号码。韩子阳皱了皱眉，但职业习惯还是让他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轻微的电流声在嗡嗡作响。就在韩子阳准备挂断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张图片慢慢地加载出来。

画面逐渐清晰，韩子阳的瞳孔瞬间收缩。

那是一个女人的下半身，她穿着黑色的丝袜，质地很薄，在暖黄色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珍珠般诱人的光泽。

丝袜的质感极其细腻，每一根纤维都清晰可见，紧紧贴合着女人光滑的肌肤。

大腿根部的蕾丝花边带着精致的镂空图案，深深勒入饱满的肌肤中，形成性感而诱人的凹痕，那种被勒紧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想象其中的紧致。

女人的腿微微分开，形成一个充满暗示的角度。

她的一只手正握着一个粉红色的跳蛋，那个小巧的器具正在她最隐秘的部位轻柔地移动着。

丝袜在那个部位已经被某种透明的液体浸湿，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变得更加透明，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粉嫩的肌肤轮廓。

照片下方附着一行刺眼的文字“你的老婆真棒。”

韩子阳盯着屏幕看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直接删除了这条信息。

墨染从来不穿丝袜，她总说那种贴身的感觉让她不舒服，更别提做那种…那种事情了，这照片一看就是恶作剧。

又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搞的恶作剧。

他喃喃自语着，将手机扔到桌上。

韩子阳想起妻子苏墨染。

她总是穿着朴素的平底鞋，那双脚从来不会被任何华丽的装饰包裹。

她的脚踝纤细，脚背弧度优美，但总是赤裸着，或者只是穿着简单的棉袜。

他想起她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想起镜片后面那双清澈如山泉的眼睛，想起她每天晚上睡前会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的温柔动作。

那种纯洁的温柔，和刚才照片里展现的放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张照片里的女人，无论是从身材、动作还是散出的气质，都和他认识的苏墨染完全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次日警局内韩队，你看这个监控录像！

这个年轻人叫陈磊，大家都叫他小陈。

他个子不算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但身材结实匀称，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结果。

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些青涩的稚气，一双眼睛总是闪闪光，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能够击倒他。

小陈是这次借调过来协助调查的本地警员，刚从警校毕业两年。

他的制服总是熨烫得笔挺，警徽擦得锃亮，连皮鞋都总是一尘不染。

每当他走路时，那种军人般的挺拔姿态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成熟。

韩队，我太崇拜你了！

这是小陈第一次见到韩子阳时说的话，那种自内心的敬佩让韩子阳有些不知所措，我从警校开始就听说过你的事迹。

银行抢劫案、连环杀手案，还有上次的枪战，你简直就是我们这一代警察的偶像！

小陈说这些话时，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那种纯粹的崇拜没有任何杂质。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后只能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体两侧。

韩子阳被这个小迷弟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陈总是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

当韩子阳查阅资料时，小陈就在旁边递笔递纸；当韩子阳思考问题时，小陈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住。

韩队，你教教我怎么审讯嫌疑人吧！那天我看你让那个毒贩十分钟就招了，简直太厉害了！

韩队，你是怎么从那么多混乱的线索中找到关键证据的？我看了一整天的监控录像，头都大了，什么都没现。

韩队，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厉害？我是不是还需要学很多东西？

小陈的问题总是像连珠炮一样，一个接一个。

他总是歪着头看着韩子阳，眼神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每当韩子阳回答他的问题时，他就会认真地点头，偶尔还会掏出一个小本子记录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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