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湖脉学》有云:“脉象如丝,细微至甚,似有似无,此乃微脉,主阳气衰败,气血大虚。”
然而此子脉象虽细弱,沉取却尚有一丝根底,并非纯粹虚衰之象,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拘束住了!
脉象沉而略涩,犹如湿泥裹珠,滚动艰难。
她又翻开男生的眼睑,瞳孔对光反射迟钝异常。
“不是简单的惊悸离魂,也非寻常中风或中毒。”
苏子言收回手,声音清冷,
“《诸病源候论》中虽有‘中恶’、‘卒忤’、‘鬼魅’等症,状若离魂,但其脉象多显紧促或滑乱,乃正气与外邪剧烈交争之象。”
“此等脉象沉涩无力,邪气深伏,更像是……‘神窍被蒙,魂光被困’。”
她的话引经据典,周围几位校医和医院来的专家听得面面相觑,这些名词已远超现代医学范畴,但他们又无法反驳,因为所有仪器检查确实都显示“正常”。
“神窍被蒙?魂光被困?”
张校长焦急地搓着手,
“苏教授,这……这到底是什么引起的?有没有办法救?”
苏子言没有立刻回答,她起身,目光如电,再次仔细扫视整个阅览区。
她的视线掠过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掠过那些泛黄的古籍线装书,最终,停留在“医部”区域靠墙角的几个空位子上。
那里似乎原本放着几函书,现在却不见了,只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灰尘痕迹。
“张校长,”苏子言忽然开口,
“那边书架,原本放着的是什么书?最近是否有人借阅或移动过?”
张校长一愣,连忙叫来负责古籍区的管理员。
一位年轻的女管理员吓得脸色发白,回忆道:
“那边……那边放的是几套明刻本医书,有《千金翼方》的残卷,还有几本《外台秘要》的散页……因为比较冷僻,平时很少有人动。”
“大概……大概是三天前,有一位老教授模样的人来查阅过,说是做课题研究,当时他还戴着手套,很专业的样子,看完之后就放回去了……之后就没再动过。”
“老教授?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苏子言追问。
管理员努力回想,却摇了摇头:
“很面生,不像我们学校的常客。他也没登记具体信息,只出示了一个通用的校外专家阅览证,那个证……好像前段时间后勤处报失过一批……”
线索似乎中断了。
但苏子言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
她走到那个空位前,伸出指尖,极其轻微地拂过书架隔板,然后凑到鼻尖轻轻一嗅。
赵仁理也学着她的样子,集中灵觉去感知。
果然,在那一小块区域,他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与学生们眉心邪气同源的阴冷气息残留!
同时还夹杂着一种非常淡的、特殊的药草气味——像是陈年的墨香混合了某种菌类的微腥。
“是‘惑神墨’的味道。”苏子言冷声道,
“混合了‘噬魂菌’的孢子粉。涂抹或撒在特定古籍上,无声无息,一旦翻阅,孢子随呼吸侵入,墨气直冲神窍,便能令人魂迷不醒。”
“惑神墨?噬魂菌?”赵仁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词。
“《千金方》第十三卷‘解毒并杂治’篇中曾有隐晦提及,后世医家多以为是荒诞传说。”
苏子言解释道,“乃古时一些邪修方士所用,取百年陈墨加入迷神草、尸菇粉等邪物炼制而成,专伤神魂......”
“其解法则记载于同卷的‘引魂归窍’法之中,需以纯净灵气为引,施术者心神为桥,构建临时通道,进入失魂者识海,驱散墨菌邪力,方能唤回心神。”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但此法极险,对施术者要求极高,且需二人配合,一人为‘引’,一人为‘桥’......”
“更为重要的是,‘噬魂菌’早已绝迹,其培育之法……”
周围人多,后边的话苏子言没说,只在心里想想,唯有药王宗‘百草阁’的几部禁册中还有残缺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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