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率先进入入口处,接下来是沈习宴,谈幽留在后面垫后,跳下入口的一瞬间,谈幽忽然觉得一束似有若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等要深究的时候,窥视感便消失不见。
他只当是自己紧绷神经导致的错觉,并未上心。
进入入口时的晕眩感渐渐消失,谈幽艰难的尝试抬起眼皮,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摸自己的脸颊,冰冰凉凉,还有一点尖锐的刺痛,睁开眼后身边却空无一物。
入口之后是一间处在夜里的宅院,暗红色的灯笼高高挂在屋檐下,给本就阴森的院子平添了一丝鬼气。
谈幽挑了一间最顺眼的房间推开门,随着“吱呦”一声响,尘土伴随着腥蒿味扑鼻而来。
“咳咳咳——”许久不打扫的地板上满是木屑,扬起的灰呛得谈幽连连咳嗽,他只得用袖子掩住口鼻才能进屋子里进行查看。
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目之所及只有架子床,罗汉床和摇摇欲坠的桌子,连能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架子床上放着一把鲁班尺,谈幽福至心灵,拿起尺子比量着架子床的尺寸。
“五尺八寸?怎么会是这样呢?”谈幽拿着鲁班尺愀然道:“床不离七,棺不离八,这床的尺寸怎么会是五尺八寸?不对不对!”
意识到这栋房子有古怪,谈幽将桌子和通向外面的门也一并量了一遍,结果正如他所想,不论是什么东西,最后一定是以“八”这个数字结尾的。
正所谓门不离五,桌不离九,这诡异的房间中一些都是不吉利的,就像是深处在……
“棺材!”谈幽奋袂,很快抓住了一点头绪:“没错,就是棺材,虽然这里表面上看起来是卧房,但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棺材!”
可是这门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门,冒然从这里走出去,真的不会进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吗?
谈幽在门口踟蹰着,还不知道沈习宴和其他弟子的下落,他得尽快找到他们才行。
打定了主意,谈幽临深履薄,每一步都走的谨慎小心,迈出一只脚后没遇见什么危险,紧接着迈出另一只脚,直到整个身子离开疑点重重的卧房,谈幽才松了一口气。
“师尊?!是师尊吗?”
“真的是师尊,呜呜呜,月恒好害怕,师尊抱抱~”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啜泣声,紧接着,谈月恒甩开沈习宴和云破月,朝着谈幽飞奔,还不忘嚎啕大哭,抱紧谈幽的腰后,一张哭的花里胡哨的脸埋进谈幽的怀里:“呜呜呜,师尊,与我们同行的两个樵夫死掉了,弟子好害怕。”
沈习宴和云破月也小跑着赶过来。
见到谈月恒整个人贴着谈幽,沈习宴的脸色條地阴森起来,他嘴角还噙着笑,压低嗓音,故意阴恻恻道:“弟子也好害怕,那两名樵夫见到五尺八寸的床,像见到什么金银珠宝一般,不顾劝阻躺了上去。”
躺在那样不吉利的床上,就算是躺在棺材上面了。
“他们刚刚一接触到床榻,身上的皮肉便脱离了骨头,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在床上打滚,再后来,那皮肉化成浓水汇聚在骨头架子身下,眼看着就要凝聚成一盏烛灯了。”
沈习宴一边描述着,还一边打量着谈月恒的表情,见到对方被吓得直发抖,才收起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好了,别再闹了。”谈幽拍拍谈月恒的背:“先带我去‘吃人的床’那里看一看,也许会和离开这里有关系。”
“仙尊随我来。”旁的云破月见准机会,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方才来这里之前,我见到两名书生也朝着那间屋子走,仙尊快些随我来。”
一行人重新来到有“吃人床榻”的房间,谈幽率先挑开蛛网罗结的破门。
房间里一片昏黄,杂乱的地板上散落着歪七扭八的桌椅板凳,空气中弥漫着肥肉油脂燃烧后留下的刺鼻焦臭。
唯一称得上是光源的,是床上一盏小巧的九枝灯。
一干九枝的灯具比寻常家里的要小得多,上面每一处都摆了一根正在燃烧的蜡烛,烛身通体剔透如白骨,灯芯处却是诡谲怪诞的红。
床上残留着樵夫腐烂的肉皮残渣,它们汇聚在九枝灯下,不断跳跃着。
“这……”谈月恒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在臭味的刺激下弯着身子当场干呕起来。
床面上,肉皮残渣有序的组合排列,歪歪扭扭拼成一行字,谈幽强忍着恶心上前查看。
——取下一支蜡烛并将其吹灭,可实现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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