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瞳仁很漂亮,像是琥珀色的琉璃,光滑莹润,此刻流露出一丝懊恼。
“嗯?”时郁瞪大了眼。
“为什么要捏我的耳朵?”方才闻祀轻轻的一下触感明显,是冰凉的指尖和发烫耳朵的一战,冰火两重天。
怎料作俑者不知悔改,又轻轻碰了一下他。闻祀轻笑了声:“耳朵红了。”
眼见红晕从耳尖蔓延向下,后颈也变得绯红,闻祀的目光微暗。
时郁有点不自在,他特别想问闻祀,你难道不知道见好就收几个字怎么写吗?
闻祀像是把他当成了某种小动物,可以漫不经心地挠一挠它的下巴,从而引得小动物一声绵软的讨好。
究竟谁才是猎物呢。
越是靠近,他鼻翼间闻到的香气就越浓,闻祀的脖颈对他的吸引力太大。
他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恰巧注意到左边书架上方的一副油画。
时郁咳了一声,僵硬地转移话题:“那是什么?”
闻祀的眼中有森然冷光一闪而过,他松开紧锢青年腰间的手臂。趁此机会,时郁顺势站起,想要去细细看书架上方的画。
“这幅油画……”
见闻祀没有要拉他继续坐在腿上,时郁长舒了一口气。
以他的视力,其实不用靠近也能清晰地看清油画。方才只是随意一瞥,而今起身靠近,他反倒感受到了浓厚的压抑情绪。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幅画。
油画被人细致的裱框起来。
油画的内容是三个人,左边的女人身着千年前流行的古典礼裙,右边的男人身姿挺拔,自带一种威严的气势,却和女人一起抱着中间的小孩。
——赫然是一家三口的肖像画。
但……除了中间小孩甜甜的笑容,一旁的父母脸上满是痕迹,像是被颜料油漆泼上恶意毁坏过,而后又用利器使劲乱划。
细看下来,时郁的心渐渐沉下。
时郁望着中间的小孩,问:“这是你吗?”
脚步声靠近,闻祀走向他,最终站在了他的身后,目光凝视着那幅油画。
“是。”闻祀的话毫无情绪。
时郁抿了抿嘴,他好像问不出口了。
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100岁?
因为他不好管闲事。
“你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时郁不会是好事的。
时郁沉思,“也不一定要问。”
他转身看向闻祀,对方的嘴角反倒翘起一点弧度,“这幅油画里的人,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只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闻祀好像很喜欢摸他,说话间还揉了揉他蓬松的短发。
“这幅油画是我和他们最后的同框。”闻祀仿佛在叹息,语气里夹杂着失望的情绪,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大概如此,“说起来,我的父亲是血族的子爵,当年负责时郁殿下的学业教授。母亲是血猎一族的人,但她的父亲是狼人。”
时郁讨厌听悲剧,更没想到这个悲剧里的主人公之一他曾经也认识。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时郁生怕闻祀还要和他说更多。
“可惜这幅画被我亲手弄脏。”闻祀笑着看他:“你能想象吗?被人逼迫着,用肮脏的污浊和奇怪的颜色,往你日思夜想的人脸上覆盖……”
“一点一点覆盖……直到彻底覆灭。”闻祀的眉头皱了皱,他敛下面上的最后一丝笑意。
“好了。”时郁眨了眨眼,他不想继续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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