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近乎锐利的求生欲和……笃定?
这不像平常那个只会撒泼犯蠢的李氏。
“老大媳妇,你……”张老汉迟疑地开口。
“爹!信我一次!”刘然然打断他,语气急促却异常认真
“就这一次!找不到吃的,我……我不用你们赶,我自己出去冻死饿死,绝不拖累你们!”
她这话说得极重,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张大牛噎住了,脸上闪过难以置信和一丝极轻微的动摇。
赵氏吓得大气不敢出。张小草从哥哥身后偷偷露出一只眼睛。
张老汉死死盯着刘然然的眼睛,那双曾经只有浑浊和怨毒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他沉默了足足三息,那沉默沉重得仿佛能压垮人的脊梁。
终于,他猛地一顿手里的木棍,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对赵氏哑声道:
“老二家的,去,把门后那根半截的镐头拿来给她。”
那是家里仅存的有一点能换钱的物件了、也是他们来年生存在这片土地的希望。
“阿爷!”张大牛急了。
“给她!”张老汉声音不高,却带着一家之主的最后威严
只是那威严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谁也说不清的、微弱的期盼。
都这样子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赵氏慌忙跑去,费力地拖来一根木柄有断裂、只剩短短一截的铁镐头。
刘然然一把接过那沉甸甸、冰凉刺骨的铁镐头,触手的冰冷让她精神一振。
“跟我来!”她丢下这句话,裹紧身上那件破棉袄,毫不犹豫地转身
她竟然一把推开那扇吱呀作响、漏风的破木门!
“呜——!”凛冽的寒风如同冰刀,瞬间灌了进来,吹得屋里所有人都是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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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一片白茫茫的死寂世界。大雪覆盖了一切,只有枯树的枝桠像鬼爪一样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刘然然根据卦象指示,迅速辨明了方向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西边走去。
积雪没到她的小腿,冰冷瞬间渗透进单薄的破棉裤。
冷的她开始颤抖,但她依旧坚定的前行
一步,两步,十步……五十步……
她走得艰难,胃部的绞痛和身体的虚弱让她几次险些摔倒,但她咬着牙,凭借一股惊人的意志力支撑着,心中默数着步数。
张大牛护着妹妹,和赵氏一起搀扶着张老汉,也跟了出来。
他们远远站着,看着刘然然在雪地里艰难前行,眼神复杂
目光里充满了怀疑、恐惧,还有一丝未曾察觉的、微弱的紧张期待。
九十步,九十一,九十二……
到了!百步左右!
刘然然停下来,环顾四周。这里离他们的破屋已经有一段距离,靠近一片枯死的灌木丛。
几棵老树正在这雪地里歪歪扭扭地立着,树下堆积着厚厚的雪和枯枝烂叶。
卦象说“枯木逢春”……哪一棵是“枯木”?
她的目光急速扫过,最后定格在一棵最粗壮、但显然已经彻底枯死、树身甚至有个巨大裂缝的老树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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