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找到了一点线索,当天有位路人说有看到过一个男人和小孩。青鸢被联邦派去攻略地下城,忙得抽不开空,我决定和不尘去一趟。”
“……线索又断了。”
“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带走小宝的人是经历过密切规划的,是人贩子的可能性很低,所以小宝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好想小宝。”
“一想到小宝可能会在哪里受苦我就睡不着,发现青鸢也没睡着。青鸢是一杯倒,我开了瓶红酒和她共饮,好歹是让她睡下了。但是我依旧睡不着,于是起来翻看着这本相册,原本想着在小宝成年后当做小宝的成年礼送给他的,所以拍了很多照片,没想到现在只能翻看这本相册来看看小宝了……”
“安眠药真是个好东西,完美解决了我的失眠问题。我最近在摆弄花花草草,小宝一直对这些很感兴趣,我也想来试试。”
“不是肥料过多就是水分过多,我或许不太适合种这些……”
“好哇,原来是青鸢也在偷偷摸摸给这些植物浇水施肥,难怪明明每次我严格按照书上在做,结果却和书上不一样!我叫青鸢和我一起来摆弄花花草草了,到时候小宝回来,将会看见两位种花匠!”
“所有人都在劝我和青鸢再要个孩子。但,小宝要是回来了,看到家里突然多出个人,一定会伤心的吧?我们不想小宝的爱被分走,也不想将对小宝的感情寄托在下一个孩子身上。”
“最近状态实在是太差,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被迫躺在床上修养。青鸢回来照顾我了,耽误她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但我和青鸢认真聊了一下。我们一直在逃避小宝的死亡,现在我们已经想好了,我们不会放弃寻找小宝,小宝活着就接他回来,要是不在了就接他的尸体回来。我们要好好活,努力活得久一些,这样才好找到小宝。小宝要是知道我们活成这个样子,回来后也一定会伤心的。”
“有处人体实验室因为发生了火灾被发现了!我总有种预感,能够在那里找到小宝。我和青鸢决定连夜赶去看看,就算小宝…小宝出了意外,我们也要带他回家。”
“没有小宝。实验室被大火烧得差不多了,但是有两位幸存者!回去后我和青鸢竟然都梦到了小宝,小宝是不是想要我们收养他们呢?我和青鸢决定收养他们。”
“我们给他们取了名字,大一些的叫卿宴,小一些的叫烬。我们一直没有给小宝取名字,因为我们想等他回来之后一起决定。他现在的年龄也是个小大人啦,在起名上肯定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最近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心慌,不会是小宝出了什么事吧?青鸢说一定是因为我的睡眠不足,让我不要乱想。过几天要去联邦开会,我最近还是多睡一会儿吧。”
“今天要去开会了,好像是要谈论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将相册打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小宝也要十二岁啦,过几天他就要过生日了,已经订好了一个超大的草莓蛋糕,等开完会了去取。”
这是相册里的最后一段。
相册还剩下三分之一,但是却没有后续了。
一份时隔二十年的相册,作为裴惊鹤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在两年后终于落到了他的手中。
晚了两年,已是阴阳相隔。
裴惊鹤跪坐在地上,将这份属于自己的沉甸甸的生日礼物抱在了怀中。
十年前。
裴惊鹤穿着孤儿院统一发放的,由大一些的孩子留下的并不合身还洗得发白的衣服,坐在属于他的床位边。
“新人?你也是被丢到孤儿院的吗?”
一个金色眼睛的男孩凑了过来,问。
又饿又脏的裴惊鹤是被院长用两块黑面包吸引的。他抓着面包狼吞虎咽,被院长拎到了车上。车上还有好几个和他一样的孩子,但是他们一点也不在意彼此,只是不停吃着手里的面包。
裴惊鹤经历了一路颠簸,来到孤儿院后又被抓去冲了凉水澡。自然不是什么好的冲澡,不过是拿着毛巾乱擦一通,只是为了洗干净身体。小孩的皮肉很嫩,这么被折腾一通,裴惊鹤全身上下都泛着火辣辣的疼。
衣服布料也很是毛糙,和火辣辣的皮肤相碰,疼痛轻易加倍。
裴惊鹤之前在实验室时虽然会被抽血,但日常的食物和穿着都是最好的,作为最宝贵的实验样本,研究人员都是仔仔细细养着的,他哪里被这样怠慢过?
虽然裴惊鹤已经没了记忆,但身体的感受是实打实的不舒服。小男孩前来搭话,他没有动,只是抬起了眼问:“丢?”
“是啊。我是被丢到孤儿院的,不过说卖更准确吧?他们像猪一样不停做又不停生,连养活自己都难,怎么可能养得起我们?其实一点也不在意我们的死活,但是却又对宰了我们吃下不了手,装模作样用我们换了别家孩子宰了吃。不都是宰人吗,两个眼睛一鼻子,皱巴巴的只会哭,自家和别家孩子有什么区别?我的运气算是好的,没有和哥哥姐姐一样被换了宰,而是被他们卖给了孤儿院。”
男孩抱着自己的后颈,淡淡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之前的记忆了。”裴惊鹤有些迷茫。
“不记得?没想到还是个小傻子。不过看你细皮嫩肉的,家里应该舍不得丢到孤儿院,脸长得好的话,稍微养大一些更赚。”男孩年纪不大,但透着一股和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老成。他上下扫了裴惊鹤一眼,“要不你和我混吧,你这么傻太容易被欺负了,我罩着你。”
“你罩着我?你为什么要罩着我,我有什么特殊的吗?”裴惊鹤虽然没了记忆,但是基本常识还是在的,他歪着头,注视着男孩问。
男孩被他盯得转移了目光,耳根一下子泛了红:“因为,因为你长得合我眼缘,就问你要不要吧?”
裴惊鹤注意到男孩的身体比周围孩童壮实不少,他点头:“行吧。你是对每一个来的孩子都会这么问吗?”
“怎么可能,我就问了你!”男孩急冲冲道,“行了行了,那以后就是我罩着你了,我叫阿免,你呢?”
“我叫…我不知道。”
裴惊鹤摇头。
阿免还是第一个见到有人连名字都没有:“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行吧,等什么时候我搞到字典了就给你起个名字。”
“我想自己选。”
裴惊鹤道。
阿免皱眉:“你识字吗就自己选?”
“不识。但是老大你一定认识字吧?到时候你念给我听嘛。”裴惊鹤放低声音道。
他这声“老大”叫得阿免浑身舒畅,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我当然认识,行,我到时候念给你听!”
当晚阿免果然搞到了字典。两人挤在走廊上,借着窗户外的月光翻起了破旧的字典。
“怎么这么多字都不满意啊?选了半天才选好一个字,我真后悔,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帮你念了!”阿免虽然在吐槽,但还是指着泛黄的纸张上印刷出来的不太清晰的字道,“鹤,这个字是鹤。”
“he…合?”
裴惊鹤靠在他身边,轻声说。
“鹤!读第四声,是一种白色的大鸟,飞得高,声音也好听。”阿免面色有些烦躁,但还是耐心给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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