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去怀疑,因为他知道有些感情一定出现裂隙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呢……
可是这些全都变成了指向他自己的利剑,穿透他的心脏,显得他的真心尤为可笑。
裴迹一张张把那些牌敛起来放回去,又给自己点了一杯冰水往下灌。
他在冷饮店待到打烊才走,冷饮店的灯光一关,世界重新陷入黑暗,吹着海风看着翻滚的海水,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哪了。
他要回去吗?他应该回去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继续陪着楚听寒演戏吗?
还是回去质问他,为什么要骗他?是不是觉得耍他很好玩?
这两种选择他哪一种都不能接受……
此刻,他比海上失去方向的船还要迷茫。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唤回他的思绪,裴迹在海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接听电话。
电话是吕奕打来的,语气异常激动:“我今天去跟我老婆拍婚纱照了,一天换了三个场地,累得我腰疼,你都不知道我脸都快笑僵了,而且我还特别没出息,当她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哭了,因为这件事,我老婆笑了我好久。”
“哎,你看见你对象穿着婚服出来的时候哭没哭啊,世界上不可能就我一个人这么感性吧?”
听到这,裴迹胳膊一落,把手机放下了。
呵……对象、婚服、老婆?
他哪有这些东西,不全都是假的。
他站起来捡起个贝壳往海里扔,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吕奕听着海浪声,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慌里慌张道:“兄弟,你在哪儿呢?你别想不开啊?”
“千万别想不开啊,你站在原地等我啊,我去找你,我给你说跳海的人死得都可难看了,你这么帅,肯定不想在海里泡成巨人观吧。”
没等他回答,吕奕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语无伦次地劝,一边拿起车钥匙,刚准备出门找他的时候,电话里突然有声音了。
“你滚蛋吧,谁要死。”
吕奕:……
不是,怎么还骂上了。
不过兄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没计较这些,又道:“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
顿了顿,他听裴迹的情绪不对,忽然猜到了,谨慎道:“你是不是和你对象吵架了?”
裴迹扔贝壳打水漂的手顿了一下:“……没有。”
这语气听着比离婚了都沮丧,吕奕一下子就明白了,非要过去找他。
裴迹被他吵得心烦,虽然知道是好意,但实在受不住吕奕的连环炮,淡淡道:“我人不在市内,你别来找我了,你放心,我好得很,短时间内死不了。”
“真的假的?”吕奕还是不放心,“那这样你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就一辈子都红不了。”
裴迹:“……”
吕奕是被幸福冲昏头脑了吧,哪想出来的毒誓,他还是回去和他老婆拍婚纱照吧。
“行行行,一辈子都红不了,挂了。”
裴迹本来就心烦,接完吕奕的电话思绪更乱了,也没心情继续坐在海边吹风,在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发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来电人是楚听寒。
裴迹擦了擦头发坐在床边,听着电话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没能接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楚听寒……
裴迹现在提不起精力做任何事,把毛巾扔到一边,连头发也不擦了就在床边干坐着。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裴迹犹豫片刻伸手把手机拿起来,右滑接听,左滑挂断,最后他叹口气选择把手机调成静音。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的世界更乱了。
楚听寒像是怕极了他失联,不知疲倦地给他发了一连串的消息,一条又一条的消息被顶上去,看得他眼花缭乱。
裴迹拿起手机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无奈地接听电话:“怎么了,刚才在洗澡,没听见。”
楚听寒没说话,但裴迹能隐隐约约听出来他长舒了一口气。
片刻后,楚听寒才道:“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明天回去。”裴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交流,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去找楚听寒,而是去了离机场最近的一个电影院,买了最早的一场电影票。
九点多的场次人少得可怜,裴迹独自一人又重新看了一遍那部电影,想再确认一下小孩的脸。
会不会只是看错了?楚听寒没有骗他对不对?
但那张脸与澄澄一般无二,答案呼之欲出。
他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万一只是楚听寒心血来潮想让澄澄提前进入娱乐圈呢?
于是他又去看了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终于在滚动的密密麻麻的演员表里找到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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