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是那个从小跟在她妹妹身后,扬言长大以后就要娶她的李翔吗。
恰逢休沐的陆大人骑上马就跟来了。
“其实清清人挺好,就是说话难听。”
陆翎香咬了一口鸡腿,“日后熟了你多骂她两顿便好了有时候她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我跟你说,我二哥他”
有了陆翎香作陪,这顿饭便没有那么无趣,她已经将二哥小时候如何上树,如何掏鸟的事都聊上了。
待用完饭,卫锦云便回厨房去准备杨梅牛乳刨冰。
饭后一酸酸甜甜的甜点,用着用着,就又开胃了。
毕竟人有两个胃,吃饭一个,零嘴一个。
煮开放凉的牛乳放在盖了湿布的冰块里,过了两个时辰,已经冻上了一半。卫锦云拿铜刨子抵在牛乳冰上,慢慢研磨,雪似的牛乳冰屑簌簌落在瓷碗里。
且磨且上。
牛乳化得快,卫锦云磨上一碗,仆人就要端出去一碗。
“才用完饭,我吃不下,不就是一碗酥山嘛。”
周竹清瞥了杨梅牛乳刨冰一眼,“尝一口,也不是不行。”
白瓷碗里,刨冰像蓬松的雪絮般。碾碎的杨梅果肉碎粒嵌在里头,汁水顺着冰屑往下淌,其上还嵌了两颗新鲜的杨梅与两片薄荷叶。
光是模样就已经引人注目。
周竹清舀一勺送进嘴。
牛乳冰的醇香先在唇舌间弥漫开,混着蜂蜜的甜润。与冻硬的酥山不同,雪絮一样的刨冰在舌尖化得极快,凉意顺着喉咙往下钻。
杨梅的酸鲜很快涌上来。东山西坞杨梅果肉细软多汁,咬破薄薄的果皮,丰盈的汁水瞬间涌出来,酸甜交织。
“姐姐不是尝一口吗。”
周摘月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慢慢擓,紧接着慢慢抬头,“不要吃完了从我碗里窃!”
“来府学读书的日子真美妙。”
祝芝山一口接一口,“我爱读书,夫子家什么时候再办茶会,再请卫小娘子,我还能控分。”
吴生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尝,连整个刨冰化成一碗牛乳了,还没有尝完。
唐殷一口干了,从吴生的碗里舀了一点,说是没尝出什么味,他再尝一口。
待所有人的刨冰上完,卫锦云已经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了。
锻炼臂力这件事,任重而道远。
待她回到院里稍作休息,雨已经慢慢停止。雨后的回廊带着丝丝的凉意,案桌已经收拾摆好,吕兰棠与几位姐妹正煮茶点茶。
吕兰棠手拿茶筅,先以细流沸水注盏,水月茶的茶末在水中慢慢舒展。
她的手腕极其灵活,茶筅贴着盏壁搅动,由慢加快,竹丝与瓷盏相触,沙沙作响,白沫从盏底逐渐漫上来。
周竹清自然是不愿意输的。
她已备妥第二盏,沫饽正泛起白色。她取过茶匙,悬在沫上轻点,慢慢灵巧地一点一划。
先勾出远山横黛,再扫过云气缭绕。最后,用茶匙尾端轻压,竟在山间压出几痕垂着的枝丫,茶匙掠过,转瞬成了一串紫藤。
这样厉害的茶百戏让卫锦云当场看得出神。
她的手指到底要多灵巧,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勾勒出一幅画。
“我给周小娘子作首诗吧,我在茶楼里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师傅。”
“那么话又说回来,我爱在府学读书,下个茶会到底什么时候办呢。”
“别看了别看了,来看我嘛。”
陆翎香将看茶百戏看入迷的卫锦云拉过去,“我不会点茶,我会别的。”
这儿有棵粗壮的香樟,樟叶浓密,倒是有些遮住园林的一步一景了。但吕夫子一本正经地与旁人解释,他买这宅子时,这香樟就在这儿,瞧这树干想来已经百年,说不定成精了。
这样的树是佑家宅平安的,可不能乱砍。
学子们一边听吕夫子介绍,一边准备为这棵大香樟作诗一首。
陆翎香嫌裙裾碍事,早把裙摆掖在腰侧,一身利落的短打,正对着廊柱张弓搭箭。
“嗖”的一声,箭矢擦着廊柱飞过,钉在远处的靶心。
“哇。”
卫锦云倚着身旁那棵大香樟,拍手叫好,“好准!”
陆翎香被她这一声“哇”叫得更来了兴致。张弓搭了三支箭,全然正中靶心。
卫锦云寻思着她算是来对茶会了,这儿每一位人都在不同领域绝顶厉害。
要不怎么说古人会得多呢。
“这是我二哥送我的弓,还不错。”
陆翎香练完箭,小心地擦了擦弓箭,“我和二哥的剑法是阿翁教的,阿翁厉害卫小娘子再多做几块点心,我再去二哥那里换把弓。”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沉重的翅膀 当反派大佬的极品对象还活着 火葬场见鬼去吧[快穿] 天堂向左,深圳往右 重回宿敌年少时 [原神]听说我是摩拉克斯的狗 地狱写手织田作 白兰地玫瑰的信息素情缘 将谋天下 恶女,但五岁半 论联姻对象的整治与改造 被夺舍后,他疯魔了(女尊) 和前妻姐卖CP好想死 龙傲天的美人管家跑路了 文豪咒术师穿进猎人后 巅峰之上(电竞) 第二个太阳 捡到一条许愿龙 AAA咒术界酒厂分部 离婚六年后,他看不见了 [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