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后院的豆沙馅捧来。”
卫锦云头也不抬地吩咐。
“得嘞!”
常司言立刻来了精神,转身快步往后院跑,没一会儿就端着个大瓷盆回来。碗里的豆沙馅才熬煮好,细腻油亮,甜香直钻鼻尖。
卫锦云接过碗,用小勺舀起豆沙,满满铺在软嫩的糕体中央,添了些猪油,盖上面糊封口。
她在配套的铁板上洒些糖,用炭火细细烘烤片刻,待铁板上的糖熬成焦糖,便盖上铁板。若是觉得不够鲜亮,还可以再覆一层焦糖。
待烘烤一阵后掀开铁板,里头每块都是小巧的圆饼状,整个却似一朵绽放的海棠花,表面泛着焦褐色的光泽。卫锦云趁着出锅,又在上面撒了一层芝麻。
常司言凑上前,盯着才出炉的海棠糕,忍不住惊叹,“好大一朵海棠花,好漂亮。”
卫锦云拿起干净的小剪子,轻轻一剪,将完整的一瓣“海棠”剪下来,装盘递到她手里,“好看还好吃呢,来尝尝?”
“自然,我这人从不客气。”
常司言立马接过来,迫不及待咬下一口。
海棠糕外头是浓郁的焦糖香,内里细腻的豆沙馅便裹着清甜,混着似有若无的猪油香气。
内里的软糯香甜与外皮的酥脆交织,醇厚不腻人。
她嚼得飞快,含糊不清地冲卫锦云竖大拇指,“我家卫掌柜真是一双妙手,我得给你编个仙女下凡的段子。”
卫锦云听得直笑,“就你贫嘴。”
她剪下其他的海棠糕,“这一锅刚好七块,你端去大堂,给顾翔她们几个伙计分了,没分到的也让她们别急,等我烤下一锅。”
常司言小声讨饶,“我想再吃一个。”
“不行,下一锅再给你留,这锅先紧着她们。”
卫锦云把小锅往旁边挪了挪,拿起面糊准备续锅。
“不地道啊,小常,不要多偷吃!”
朝酒一群人也在大堂里头喊。
“我都说这么轻了,你们也听得见?”
“我们了解你!”
常司言无奈端着新出炉的海棠糕,一个个分发去了。
卫锦云手脚麻利地连烤了好几锅海棠糕,褐色的海棠糕在铁锅里次第成型,甜香满溢在铺子前后。
她习惯性地拿起干净瓷盘,从中挑了几个卖相最好的放在盘里,刚想转身往一旁放,动作却停了。
往日里,每次出新点心,她总会特意留几个给陆岚。他虽瞧着冷冰冰的,却偏爱甜糯的吃食,还长不胖一点。
这些日子她习惯了他时不时的黏着,或是处理完公务就绕到铺子来,或是又从阊门码头给他买一堆零嘴,还有认真地帮她搬东西,算账目。
如今他不在身边,倒真有些不习惯了。
不知春日里的长江如何,望他平安。
大堂里,伙计们分食着海棠糕,个个吃得眉开眼笑,朝酒端了几块往隔壁祖母的童装铺子去。
剩下的海棠糕,卫锦云分给了赵记熟食行的春桃和小满几块,给孟哥儿两块抓着吃。
她又用刀切成小块,分别摆在喵喵面包工坊和云来香的柜台前,旁边放了小巧的竹签,供往来客人试吃。
孟哥儿也进来端了一盘,顶替了卫芙菱的位置,帮她在小房子里叫卖,顺道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恶汉。
倒也确实来过恶汉,不是平江府人氏,听说云来香点心出名,便过来尝。
云来香都是女伙计,那恶汉看得眼热,吃了几口点心,就对着雨晴说浑话,什么“人比点心香,身比桃花娇”尔尔,说到起劲时,竟还有拉扯起手腕。
顾翔当场赏了他一顿四两拨千斤,飞出去两丈远。
他倒也是个嘴硬的,爬起来后又要对着卫锦云说浑话,当场又被来吃点心的陆岚黑着脸踹飞两丈远。
四丈远下来,人也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
只有路人规劝道,“快跑吧,再不跑陆大人就要拔刀了。”
那恶汉在找飞掉的一颗牙齿,捂着嘴道,“我可是良民!”
围观群众回,“不,你可以是水寇。”
“你,你们!”
围观群众又回,“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只路过,见陆大人砍了一名在逃水寇。”
“你们这是恶势力,我要报官我要去,噗——”
他一共飞了六丈远。
恶汉费力爬起来后,心中苦哈哈连夜匍匐到阊门码头,这就是温声细语的吴地人?
再也不来了!
卫锦云回到柜台后,拿起账本和算盘,指尖轻拨算珠,开始核算这一年的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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