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靳旸洗澡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伤,脱衣服不小心剐蹭到手背,尖锐的刺痛感袭来,他下意识“嘶”了声。
一抬手,发现几个小伤口分布在手背,两只都有,沾了血,看着还有点唬人,稍稍一用力就会疼,不过还在承受范围内。
他用凉水冲干净表面的血渍,见伤口本身不大,就没再管。
第二天一早,寇睿看见他这伤痕累累的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手怎么回事,被狗啃了?”
卞靳旸没否认,“昂,被狗啃了。”
“卧槽”寇睿躲出去几米远,“那你打狂犬疫苗没?”
卞靳旸懒懒睇他一眼,“没打,就等着发病了咬你,咱俩一起当狗。”
“......”寇睿快把白眼翻上天,过了会儿,又正经道:“真被狗咬了?”
他们一前一后进教室。
卞靳旸放下书包,坐到位置上,囫囵编了个理由:“超市货架塌方,被榴莲砸到了。”
听起来很扯淡,却又莫名的合理,寇睿半信半疑,但实在没撬出什么话,也就当真,一个劲地说他倒霉,被榴莲砸成这样,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卞靳旸不在意别人笑不笑话,他只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昨天的事,觉得解释起来麻烦,也不想,让那个人觉得他拿这件事邀功。
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空座位。
早读快开始了,她怎么还没来?
一直到早读结束,旁边的座位都空空荡荡,他想了无数种原因,迟到,生病,也不排除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受了惊吓。
一天,两天,她还是没来。
这两天过得无比漫长,时间像被突然拧紧的破水龙头,滴滴答答渗着水,折磨人的心智。也曾想过发条短信问候一下,又怕自己的关心太过突兀,或是打扰到她。
每次从外面回到教室,他的视线总会不经意停留在那个位置,仿佛在期待什么。
可惜没什么不同,桌上的课本安静如初,昭示着它们的主人没回来过。
寇睿说他没有同桌跟个孤寡老人一样,他也只是淡淡翻着书,没反驳。
寇睿更来劲:“不对,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像被妖精吸走了魂儿。”
他合上书,箍成卷,毫不客气敲到寇睿脑袋上:“妖你个头。”
*
突如其来的假期,但尔晨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其他时间要么去帮王胜芳看店,要么窝在家里看小说,过得慵懒又快乐。
直到周三,她有点坐不住了,倒不是在家呆够了,就是想到,这两天没去学校肯定存了不少作业,焦虑值噌噌往上涨。
带着沉甸甸的心情,她看完了一整本漫画,最终在周三下午,坐上了返校的公交车。
到学校时,午休还没结束,但尔晨先是去办公室销了假,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回到班上,她很少请假,还没踏进班门口便有半道碰上的同学过来关心。
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但尔晨不好过多解释,便顺着他们的意思说自己着凉发烧了,不过现在已经大好,谢了他们关心,头一次受到这么多关注,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还不止。
四五个男女生围在一起,顺着话题分享起了“曾今的康复经验”,一道鲜亮的人影擦过人群,目光随意自然地在这儿停留了一瞬,仿佛好奇,他们为什么聚集在这儿。
随后放缓了步子。
但尔晨察觉到他的出现,抱着书包的手,慢慢收紧。
她在人群中央,背靠栏杆,附和地点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在和同学说话,才没有注意到即将路过这里的周书延。
看似随意,也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周书延淡淡的一句询问,扰乱一池春水:"谁啊这是?"
"轰"但尔晨脑中的那根线骤然断裂。
一位男同学搭腔:“但尔晨啊,她都两天没来了,班里少个人你没发现啊。”
另一位女同学也跟上:“周书延,你眼神也太不好使了吧。”
和周书延同路的还有几个同班男生,一行人刚从别处回来,遛弯似的悠闲路过,因好奇而加入群聊,你一嘴我一嘴,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两天不见去哪儿了?”
“哇,比我们多放两天假爽不爽?”
“我也好想请假回去睡两天觉,天天早出晚归实在是顶不住。”
和先前的同学一样,他们也是觉得稀奇,所以来凑个热闹。
周书延在其中,时不时插句话,松散地笑笑。
但尔晨顶着干涩的喉咙一个个回复他们的问题,像个有问必答的语音助手。同学之间稀松平常的问候,她回答完,手心湿了一片。
在班门口闲聊了一会儿,人群散了,但尔晨才回到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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