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露出理解,但有些可惜的表情,冲着沈遂笑了笑才转身离开。
“病号还想喝酒,你脑子到底是什么结构?”
沈遂抿了口水,微微抬头:“你想看?”
脏话走到嘴边上,又被他硬生生的咽回去,他吭哧吭哧切好面前的牛排,跟沈遂的做了交换:“快吃,吃完继续加班。”
余凛耳根又红了。
沈遂突然觉得,小狗哪有余凛好逗,也没有余凛好玩。
余凛吃饭的速度非常快,三两下就吃完一份牛排以及后面加单的一份意面,然后盯着放在桌子最边上的沙拉。
“你想吃就吃,我没不让你吃。”
余凛摇头:“不想,我不爱吃草。”
他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人喜欢吃什么味都没有的草。
沈遂吃饭就跟猫舔罐头似的,小口小口吃,细嚼慢咽。他小口吃着,完全没有被人等着的急迫感,对面的余凛倒也不急不慢,吃饱喝足后拿出手机联系其他人。
“有点难搞。”电话那边闹哄哄的,听得出戚盏安正往外走,走到相对安静的楼道才继续,“罗树城的父母不让我们进屋,哭着闹着,把邻居都闹出来看热闹了。这会儿还要以死相逼,嚷嚷着说儿媳死了警方也没个交代,还把他们儿子也抓走。”
最后这句还在闹呢,距离不太远,老太太的声音清晰传到余凛耳朵里。
戚盏安沉默十多秒,趁着老太太喘口气的时间无奈道:“你都听到了吧?这罗家老太太就这样,拦着不让进,强制执行又怕她真晕过去。”
电话两边沉默半分钟,余凛说:“你开外放,我跟他们说两句。”
戚盏安往回头走,点开外放的同时跟二老说:“您二位先别着急,我们领导跟您讲几句话。”
“我不管你们谁领不领导的,我只要我儿子回来!”
二老又要闹上了,门口站着几个市局来的,还有辖区派出所过来的以及被叫过来跟主动过来的物业和小区居民。
前者是办事,后者是看热闹。
“罗树城现在还在市局里关着呢,你们打算怎么闹?”
“谁闹了?”
老头老太太打算耍赖到底,可余凛却不吃这套,直接把利害关系给他们讲明白:“罗树城什么时候能出来,取决于你们的配合程度,我们警方也不是闲着没事干非要跟你们家门口蹲着,就一句话,给不给进?要不给你,罗树城也继续在局里待会儿吧。”
还得是凛队,几句话就能让老头老太太把“门”打开了。
电话挂断,戚盏安给他微信回了个“OK”的表情包,余凛补上一句:“老人家藏不住事,多注意他们的表情。”
电话挂断,沈遂抿了一口水,用纸巾擦掉嘴角的水渍,浑身山下都透着四个字:我吃好了。
余凛努努嘴:“那盘草,你不吃?”
“吃不下。”
轻飘飘三个字,让余凛眉头一皱,他拿过沙拉,嘟囔了句“浪费”后三两下把沙拉吃完。
沈遂看着他堪比“席卷”的吃法,实在震惊,也实在壮观,在他吃完后还久久不能回神,直至对方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走出餐厅,迎面碰上一个穿着可以用“壮观”来形容的女人,她远远就盯着他俩,目光时而落在沈遂身上,时而落在余凛身上,走近了才露出诧异:“居然真的是你?”
她认识沈遂,这是余凛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接下来就是欲要将沈遂护在身后。
对方见状,好笑的看向沈遂:“你舍得请保镖啦?”
保镖尽到保镖的义务,简直将沈遂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花蝴蝶。沈遂没吭声,抬手推开余凛,似在告诉对方,他不需要保护。
余凛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让他往前。
花蝴蝶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俩的互动,嘴角笑得更弯了:“看样子,好像不是保镖那么简单?你身边要真有个能护着你的人倒是好事,用不用我帮你把这个消息告诉……”
“姜璇。”沈遂终于开口了。
他目光绕过余凛,盯着似看热闹般看着他俩的女人,语气不常听到的冷峻:“我记得你的评审就在年底吧?”
听到这句话,姜璇的脸色瞬间发生变化。
她直勾勾望着沈遂:“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用当真。”
几秒后,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余凛身上,忽然收起紧张,换来与方才同样的笑容:“凛队,开个玩笑,别介意。我叫姜璇,是沈遂的表姐。”
她刚朝余凛伸出手,随即感受到沈遂投过来的冷漠眼神,等不到余凛的回应,搁下一句“不打扰”后踩着至少八公分的高跟鞋往里走。
余凛回头看着她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听见沈遂的警告:“她有老公。”
“啊?”余凛收回眼神,将它落在沈遂身上,发现沈遂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明,他秒懂了这个表情包含的意思。
余凛:“……”
他要怎么解释,他不是好奇姜璇,而是好奇别的?
沈遂缓缓收回落在余凛身上的目光,抬脚往台阶下走,头也不回地说:“她对我的命也不感兴趣。”
果然啊果然,心理专家的眼神就是好,一眼识破。
不过,沈遂的话可信吗?
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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