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莹家的封条被撕掉了,门就这样大喇喇敞开着,像在“欢迎光临”。
幸好这层就她跟邹梦家,邹梦去世后,他们全家搬回父母那儿,导致这层楼安静的像个鬼屋。
尽管没有特意去了解,但不难猜测这层楼上下两层,除了孙家,其余家庭能搬的,大概率全搬走了。
在结案前应该不会有居民愿意回来住,都怕闹鬼呢,还是未成年鬼。
“你要进去看看?”
怕被怼,余凛立即又补:“戚姐跟学霸来回跑好几趟了,还能有什么线索?”
“吴川不是带人来过?”
这“带”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这要放在平时或者换个对象,余凛高低得挤兑几句,但两分钟前发生的事让他有了清晰的认知:他嘴不过专家。
他于是选择正常聊天儿:“楼上楼下都得搬走,谁敢买这屋?”
虽然不太尊重人,但事一出,这就是凶宅了。
沈遂像没听见,抬脚往里边儿走,落脚在客厅,环顾四周,似观察又似单纯的“到此一游”。
“唐雪莹独居,她为什么要把家门钥匙放在门口呢?这不像是独居女性会有的安全意识。”
“后来问出来了,那根要是是吴川放那儿的。”余凛说,“搬走前放的,离婚后没带走也没给个提醒,可能是想哪天趁着唐雪莹不在家时进来,又或者等着她在家的时候突然进来。”
前者可能是恶趣味,后者就又是另一个性质了。
沈遂跟余凛对视了一眼,看出他后半句话里的潜台词,顿时觉得屋里闷透了。
哪怕是离了婚,唐雪莹也未必能彻底摆脱吴川,哪怕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孩子的牵扯。
唐雪莹的无法摆脱让沈遂想到跟丈夫有孩子作为牵扯的宋媛以及其他被家暴却无法顺利离婚的女性,他们或许是因为孩子,又或许单纯是被丈夫裹挟。
大部分女性不管是在体力上还是狠心上都比不过男性,很多时候她们是没办法,不得不妥协。
那么,唐雪莹跟邹梦会不会也是……
“这么久还没有查到唐雪莹跟邹梦近段时间联系过什么人?”
余凛摇头:“她们的作息很健康,生活习惯也规律,每天基本就是三点一线,上班、菜市、家里。也就是邹梦偶尔还会去幼儿园接孩子,其余的……找不到缝隙。”
“不觉得奇怪吗?”
余凛“嗯”了声,十几秒才说:“我猜测她俩是满庭芳‘组织’里的成员,至于为什么会被杀害……”
“玩得太过。”
沈遂把余凛没好意思说的话点出来,屋里瞬间陷入沉默,再沉默里尴尬的只有余凛。
“那为什么是烂尾楼?”
“这种一眼看透的原因还要问?”沈遂看向余凛,“凛队,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因为刺激。”
沈遂的直白从不让人感觉不舒服,大概是因为他太过于坦荡。
然而他们刚要走,阳台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
余凛还是第一时间把沈遂护在身后,回头给他一个眼神后朝着阳台的方向走,走近才发现那儿有一团……是个人。
宋媛。
猛士917上。
沈遂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高,余凛跑到附近便利店买了点关东煮,还是特地跟店员要了杯热开水。
回到车里,后座的宋媛裹着毛毯瑟瑟发抖,在阳台发现她那会儿,她身上单穿着病号服,脚下穿的是凉拖鞋,脸跟脖子都被冻紫了,他俩只能先把人带回车里。
“先吃点热乎的取取暖。”
余凛把买回来的东西递给她,但宋媛只是警惕的盯着她,直至听到副驾驶座的沈遂轻声说“没事”才伸手接过那杯冒着热气的水。
她身上披着毯子,手里捧着一次性水杯,浑身依旧是抖得不像话。
不知是冷,还是害怕。
余凛看着沈遂,试图从他这儿得到些去买关东煮时漏掉的信息,可沈遂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而是保持转身向着后座的姿势,看着宋媛。
“你偷跑出院是担心孙权贵找到你?”
听到这三个字,宋媛浑身不自觉的一抖,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塑料一次性杯太软,水冲杯中溢出,沾湿披在身上的毛毯。她努力的控制自己,没办法不发抖才放弃挣扎。
车内很安静,似给她留够思考跟缓和的时间,好半晌,宋媛像是终于平复情绪,可开口只有仨字:我没病。
余凛跟沈遂对视了一眼,后者轻轻的“嗯”了一声,像是跟朋友聊天似的语气:“鉴定书是他花钱弄来的,他不想跟你离婚,所以带着你去脑科医院住院,是吗?”
宋媛点头,哆哆嗦嗦的抬起手中的杯子抿了口:“我说我没病,但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余凛赶在宋媛情绪起伏前问:“你跟他离婚,应该不是因为家暴吧。”
“他没打我,那些伤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我要跟他离婚,我必须跟他离婚。”
“为什么?他很爱你,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你,你有必须跟他离婚的原因吗?”沈遂见缝插针的问,像是逼她回答,更像是引导她说出被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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