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试探。
沈遂彻底没了耐心,站起身的同时随口撂了句:“不需要算了。”
然而,他往卧室走的时候,发现身后跟着人,走到床尾顿下脚步,回头发现余凛双手抱臂倚靠着门框:“领导,我能进来参观参观吗?”
他像是不经意般地扫视着整个房间,目光在床头柜停留好几秒,随即才有转到沈遂身上:“你房间的风格跟你本人一模一样,太冷了。”
沈遂那句“要你管”走到喉咙,余凛已经抬脚走了进来,但还算有礼貌,只是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拿起手边的书,看了眼:“你平时下班回来还有时间看书?”
沈遂站在原地,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余凛,眼底透着怪异:“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余凛好奇。
“不经允许就闯进小姑娘房间里的流氓。”姥錒姨正理’起伶旧斯流叁起山0
余凛被他的形容逗笑,手搭在书面上,笑着反问:“我是流氓,那你是小姑娘吗?”
沈遂宣布,在不要脸的赛道上,余凛赢了。
“不逗你了。”余凛把书放回原位,似乎要开始聊正经话题,“昨晚那些人跟上回的是同一拨人吗?”
沈遂眼睛眯了眯,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余凛终于把话题转移到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上,这是一个他没办法逃避的话题。
然而,沈遂说:“我不确定。”
余凛看起来并不相信他的否认,却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顺着话题往下分析:“你说昨晚的人是针对我,但上回那帮人的枪口却是对准你的。”
那么,是什么让他们把对着沈遂的枪口转而对向余凛?
“其实你不用试探我,如果我知道我没有理由瞒着你。”
“你有。”余凛说,“沈遂,你可太有理由了。”
听到那股阴阳怪气,沈遂眉头微蹙,却也没法儿反驳,他确实隐瞒了一部分实话。
“你说他们一直在找你,还说他们的目标是你,他们找你做什么?目标是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聊起正事,余凛像换了个人,不再是刚才挑逗小姑娘的流氓混子,而是正儿八经的特调科队长。
“我是犯罪嫌疑人?”
余凛瞬间泄了气,哄着说:“你是我领导。”
这人真是把他的油嘴滑舌发挥到了极致,沈遂没接茬,但这茬算是过不起了。
余凛再次把话题绕回来:“领导,能跟我说说吗?”
沈遂把到嘴边的“不能”咽回去,以余凛的固执劲儿,就算他说一百个不能,余凛也绝对能接着问一百零一个“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自称‘亡灵者’的人在天台上说过的那句话吗?”沈遂坐到床尾,“他说我不应该忘记的。”
“你想起来了?”
余凛问得有些急,可换来的却只有沈遂的摇头,若是真能想起来,或许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可可如今主动权似乎被对方捏在手里。
“我这儿。”沈遂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有问题。”
余凛蹙眉,却没打断他的讲述,更没有发出任何疑问,只是安静的当个倾听者,只要沈遂愿意说,多久他都愿意听。
但他会心疼,心疼沈遂之前的遭遇,那些他不在甚至看不见猜不透的经历。
“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其中很可能有他说的‘我应该记得的’部分,我想找回来,所以……”
余凛隐约猜到沈遂接下来要说的话,于是赶在他开口前打断:“不是的,那些没想起来的不是你必须要想起来的。”
沈遂顿下话,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笑了。
他习惯了有人特地把他的记忆抹掉,有人想方设法让他回忆起来,但很诧异居然还有人告诉他那段记忆不重要。
余凛说:“你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沈遂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回国的目的。
——把记忆找回来。
那段被深埋着的记忆总是偶尔放出一些不重要的信息,提醒着他,他还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几乎是他活着的执念,可现在有个人无比认真的告诉他:你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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