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里。
付远山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放着一杯水,隔着一张桌子的对面坐着的是余凛跟古邱,角落里还有被迫跟着一块儿进来的沈遂。
古邱不知道普通的例行审讯为什么需要沈博士坐镇,但沈博士本人却知道。
因为余凛有病,余凛怕他偷偷离开。
沈遂抱臂靠椅背坐着,整个状态跟当下的环境格格不入,但“主角”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他。
倒是古邱,趁着付远山喝水的功夫速度极快地问:“沈博士为什么也要在场?”
余凛给他一个眼神,随即又投向像是要睡着了的沈遂,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
“我得盯着他。”
没等古邱问“盯谁”以及“为什么”,对面的付远山就出声了。
“我是付忆的伯父,她父母在国外做生意,还没有站稳脚跟所以不能把她带在身边,而且现在是这孩子最关键的时刻,只有把高考这关过了,她以后才会多一个选择,但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她平时挺乖的,从来不会给大人添麻烦,学习成绩也很好,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付远山抹了把脸,“这下我该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坐在他面前这两人的刑警生涯里见过太多受害者家属,比付远山更悲壮的大有人在,所以此时,他俩完全无法共情。
在不确定凶手前,不排除任何熟人是嫌疑人的可能,况且警察破案不能带入个人情绪,否则会影响对案件的判断。
或许是感受到他俩的沉默跟冷酷,付远山吸了吸鼻子,调整好情绪才重新抬起头。
“警官,你们叫我过来应该不只是让我过来认尸吧?你们想了解什么?我知道就一定配合,只要……只要能把杀害小忆的凶手缉拿归案。”
他收起悲壮的情绪,古邱才真正进入话题。
“付忆平时住校,月假是一个人住在自己家还是跟你住?”
“住在我家。”顿了话,付远山连忙解释,“跟我还有我妻儿住一起。”
虽说古邱没直接问,但作为成年人,付远山听懂了其中的暗示。
尽管付忆没满十八岁,但她毕竟是个大姑娘,如果跟不是自己父亲的成年男人单独住在一起,让人很难不往别处想,尤其是特调科刚结束的案件里就见识了一帮畜生。
“付忆监护人栏上写着我的名字,但平时跟她沟通接触比较多的还是我老婆,收到消息时我老婆在送我儿子去补习班的路上。”付远山有些不确定地问,“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把她叫过来。”
古邱摆摆手:“暂时不用,你配合我们简单做个笔录就好。”
付远山点点头:“我第一时间给付忆的父母打了电话,但都没人接,我只能留言,在他们回来前,我会继续作为付忆的监护人配合警方的。”
大概只是监护人而非亲生父母,付远山的悲伤很快被理智跟两位刑警的威慑力压下。
他抬头,目光却只敢落在相对比较温和的古邱身上,另一位没出过声的看起来更具有压迫性,他连对视都怯。
“付忆平时跟什么人交往或者闹矛盾,这些你有过了解吗?”
付远山皱了皱眉,有些为难,但还是摇头了。
他懊悔地说:“我是个失败的大伯,我居然只关注她吃穿跟学习方面。我想着小孩嘛,都喜欢交朋友的,而且南雅的氛围还不错……警官,杀害付忆的是她的同龄人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余凛微不可查的挑了下眉,接待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察觉到这股沉默的氛围,付远山急忙再次询问:“我听说跟她一块被发现的还有个男孩,那个男孩还活着,是吗?”
其实付远山的逻辑是对的,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两个人出门,其中一个遇害,另一个却安然无恙,很难让人不怀疑是活着的人做了什么。
但同样的角度也能分析出另一个猜测,如果人是呈沅杀的,他为什么还要留在案发现场等着警察来抓?
从这个角度,警察必然不会把呈沅当做凶手,可受害者可以提出怀疑。
“他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不可能。
沈遂心里想。
余凛与此同时开口:“我们暂时没有他是凶手的证明,但他肯定是这起案件的重要线索。”
几乎能确定在付远山身上问不出更有用的消息,余凛给古邱一个眼神示意,随即推开接待室的门,朝外面招呼了声:“盏安,你来。”
戚盏安顶了余凛的位置,他走到角落轻拍两下“沉睡的沈博士”的肩膀:“领导,您挪个地儿再睡?”
在他走过来就察觉到的沈遂睁开眼,抬头便对上他的眼眸,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跟怒火,却不知是被他当个挂件随身带着,还是被扰了清梦。
他余光瞥了眼正在做笔录的仨人,确定他们的目光都没有往这边扫,飞快地捏了一下沈遂的耳垂,声音小而轻快:“回我办公室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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