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卫锦岚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贵,桑落也听过他的一些传闻。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东南西北,都是集齐了的。兴许就差了自己这一款——女大夫。
卫锦岚砸砸嘴:“桑大夫,芳龄几何啊?”
“十五。”
“哎呀呀,好年纪,如花似玉的好年纪。”卫锦岚又问,“可曾许了人家?”
“不曾。”
卫锦岚更高兴了。今日虽然被颜如玉那白皮子面给打了,但得了这么个小娇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种小娇娇要先把玩一阵,再给她配个老实憨厚的,到时候,当着她那老实憨厚的丈夫......
啧啧,想想就带劲!
“桑大夫,”他舔舔唇,示意桑落将一旁小案上的茶水喂他喝一口,“我有些渴。”
桑落也放得开,扭身去倒茶,再喂到他嘴边,一脸关切地问他:“世子,你可有什么地方感到疼痛?”
卫锦岚十分受用,又别有意味地说道:“桑大夫医术群,我除了不能动,其余都好得很啊。”
是吗?
桑落倒觉得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唯一昂着的脑袋,也是靠木板架着的。
卫锦岚现在唯一能动的,也就是他的歪脑筋了:“桑大夫,我那处痒,奇痒无比。”
痒?这倒是新症状。没有痛觉,会有痒的感觉吗?桑落假做不懂:“我去叫停车。”
“医者眼里无男女,桑大夫帮帮我不就行了?我知道,有些委屈桑大夫,诊金你随便提!随便提!”卫锦岚看向她那双小手,愈心旌摇曳。
桑落凝视一息,在卫锦岚面前蹲了下来。
卫锦岚见状得意地笑了。
他有权有势,什么女人不也得匍匐在自己面前?看着这女大夫冷冰冰的,以为还要花些心思呢,原来也跟府中那些讨他欢心的美姬一般懂事。
懂事归懂事,就是少了些许捕猎的野趣。
桑落掀开他的衣摆:“你这裤子不方便脱。可以撕了吗?”
“撕!撕!随便撕!”野趣不就来了吗?
唰地一声,卫锦岚的胸口被木板夹着,看不见下面的情形。缓缓闭上眼,只等着享受。
“哪里痒?”桑落抬起头。
卫锦岚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只觉得凉凉的手指捏着自己,来回摇摆。他的脸笑得快烂了:“对对对,就是这里。痒痒——”
过了一阵,桑落又问:“还痒吗?”
“还痒,还痒!再挠挠!抓抓!”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卫锦岚开始着急了,“用力抓抓!”
没感觉!
“还痒!用力抓抓!”
“还痒?不应该啊,”桑落站起来,刀尖儿戳着一截血淋淋东西递到他面前:“都切下来了,还痒吗?”
卫锦岚以为她开玩笑,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你这小娘们,哪里弄来的东西当真看着恶心,快扔了。”
也不知哪里踢翻了茶壶,水在滴答滴答作响。
渐渐的,屋子里弥漫起一股血腥气息。
越来越浓,越来越烈。
一阵强烈的寒意从脚底渐渐爬上卫锦岚的身体,他的心底没来由地毛,恐惧蓦地将他整个人吞没。
不对!不对!
他下意识地要扯开喉咙叫人,咽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腥又臭。
一把血淋淋的小刀儿很快抵在他咽喉:“你敢出一点声音,我就先割了你的喉咙。”
卫锦岚无比惊恐地瞪大了眼珠,不敢出半点声响。
爹说今晚鹤喙楼很可能会有动作,布下了天罗地网,难道,这女大夫就是鹤喙楼杀手?
第64章端午的烟花
最近鹤喙楼猖獗,勇毅侯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打听到鹤喙楼下一个目标是卫锦岚。
勇毅侯是个布局高手,放出风声说卫锦岚今日一定会去浮思阁吃酒。鹤喙楼杀人一向直取心窝血,一招毙命。
为了又抓住鹤喙楼杀手
,又护住儿子,他不但派出了府中百名死士,还与刑部暗中联手,让刑部增派了人力,潜伏在卫锦岚周围。
一旦鹤喙楼杀手出现,死士和刑部之人就会从天而降,不惜一切代价力求抓住活口。
“所以,你的好儿子,被我打倒在地,肋骨都踩断了,也没有人敢上来阻拦。生怕侯爷这一张大网抓不到一只自投罗网的鸟。”
幽静的屋内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颜如玉一身红衣斜斜靠在勇毅侯的书房立柱上,似是在闲聊。
屋子里有一张书桌。勇毅侯五十有余,花白的头,端坐在紫檀雕的五接雕花栲栳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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