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河眼中寒光一闪即逝。若有人胆敢在今晚破坏自己的好事,任他是谁,格杀勿论。
他唤了一声跟在不远处的小厮,低头耳语了两句,小
厮点头应下,又在前面引路:“东家、桑姑娘,请跟奴来。”
没走多远柳河边,放着一张桌案和一把圈椅。案上支着烛台,案中央放着一盏七彩琉璃灯船和笔墨。
莫星河笑道:“来来来,我们也放一盏。”
说着他执起笔,饱蘸墨汁,想要写下两人的名字,却又觉得自己写无趣,手一伸,拉着桑落坐下,将笔塞进她手中,他弯腰站在一旁:“你来写。”
桑落握着笔,紧锁着眉头,侧过脸看他,想要弄明白他到底有几个意思。
星星点点的河边,杨柳依依之下,两人一站一坐,对视着。
在这样的夜晚,在旁人看来,很是旖旎。
桑子楠心痛得难以言喻,只觉得心被刀子剁了又剁,让他直不起腰来。腿一软,斜斜地靠在柳树,喘了又喘。
他突然记起爹和二叔讨论桑落婚事的时候,爹也说过不能让桑落选择莫星河。
爹是对的。
莫星河是点珍阁阁主,算是京城一顶一的皇商。身份如此悬殊,她真跟莫星河有了私情,将来怎么办?嫁给人做妾?
那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是朝夕相处的亲人,是令他魂牵梦萦的佳人,是他畅想过未来的女子。
桑子楠撑起身子,逆着人群,一步又一步地走向桑落......
七夕牛郎织女星很亮。
七夕的夜很黑。
桑子楠很快就被两个黑影掩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岸边。
甚至没有人留意到他来过。
书桌旁。
“你可会写我的名字?”莫星河低声诱哄着桑落写下自己的名字,眼里的情绪已经溢于言表。
桑落终于还是读懂了。思量了好一阵,终是将笔放下,站起来看向莫星河:“莫阁主,我不想——”
莫星河眼里的情绪顿时敛去,掩饰得干干净净,哈哈笑着,弯下腰凑到她眼前,笑意并不深:“桑姑娘这是心中有人了,怕情郎误会吧?”
桑落正要否认。
有人从一旁的望江楼跑出来,扯着嗓子喊起来:“有没有大夫!有没有大夫?快来救命!”
桑落想也不想,就跑了过去:“我是大夫!”
“小娘们别闹!”那人看她一眼:“我是要真的大夫!”
“我就是大夫!”桑落抓住他,“到底生了何事?快说!”
“快快快!快来!”那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脸惊慌地拉着她往望江楼里拉,一边上楼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有个贵人,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突然就倒下了!非说是我们望江楼的人下毒!我们望江楼开了百年,可从未出过这样的事。再说都是天字一号房的贵客,我们哪里敢马虎?我们的厨子都是世世代代跟着掌柜在这里做饭的,真要下毒,这不是世世代代的名声都毁了吗?”
很有可能过敏或者食物中毒!桑落提着裙子就往楼上跑。
那人指着走廊尽头,跑得气喘吁吁:“天字一号房里,就那里!”
房门前站着几个人,桑落想也未想就冲过去:“快让让,我是大夫。”
那几人将门推开,她抓起裙摆,三步并两步进了屋。
屋子里一群人,旁边跪着掌柜、小二和几个厨子,都被人押着动弹不得,嘴里反反复复地说着:“我们冤枉啊。真的冤枉!”
“病人呢?”桑落沉声问道。
“桑大夫?”
有人认出她来。
桑落一扭头,竟然是云锦绣坊的东家,颜狗的狗腿子,余承。
余承看到她反而放下心来,示意众人让开:“桑大夫,快来看看,颜大人应该是中毒了!”
颜如玉?
中毒?
只见颜如玉一身红衣,斜斜地靠在贵妃椅上,脸色嘴唇白,整个人虚弱得抬不起眼皮。
即便如此,他仍美得惊人,像是一件脆弱的精美瓷器。
这样的祸害,应该活千年,怎么可能被毒死?
桑落的手指覆上他的脉搏,脉象略浮,心跳略快。中毒不算深。她又低声唤了一声:“颜大人?”
见他不应。
“他吃了什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响起:“颜大人只是喝了一口芙蓉蕈菇汤。”
桑落望过去,是个娇媚无比的红衣女子,身姿软软的,走起路来也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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