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
两日?这还怎么看诊呢?她抱着脑袋笑出了眼泪:“完了,完了!”
马车停了下来,知树在帘子外道:“大人,到了。”
颜如玉站起来睨着她:“你也知道完了。明知道三夫人的东西不能乱吃,姓莫的献药,你还要替他吃一颗?”
上次在三夫人的庄子里,没见她主动替自己分一口酒呢?
刚才在点珍阁,莫星河枕在她腿上、头缠在她指间的模样,让他的心口如被磨盘碾过一般,又堵又涩。
他不喜欢那场景。
不喜欢莫星河像苍蝇一样在她身边痴缠,不喜欢她相看顾映兰,也不喜欢桑子楠送她步摇......
颜如玉将帘子一掀,冷着脸走出马车。
福来因有伤在身,并未被关在地牢,而是关在一处审讯的房间里。房间虽小,却比地牢干净通风,容易养伤。
知树领着三人进了屋子,屋内点着一盏油灯,临时搭了一张榻在屋子中央,福来闭着眼躺在那里,身上盖着白白的被子。
颜如玉正坐在一旁的交椅上,端着茶盏喝茶。
桑落一进屋就笑嘻嘻的,溢出满屋的苏合香。
夏景程和李小川还记得刚才被赶下车的情形,俩人退得老远不敢靠近。也不敢让桑落亲自看诊,夏景程只能自己上。
他试了试福来的额头:“的确十分滚烫。”又把脉道:“脉象洪大且数,此乃阳明经热盛之象。”
“可有救治之法?”颜如玉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景程略一思索,道:“需得立即清理伤口,敷以清热解毒之药,再配以汤药内服,以清内热,调和阴阳。”
和其他大夫说的都一样。颜如玉又看向桑落说:“桑大夫以为呢?”
桑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笑望着夏景程:“伤口如何?”
夏景程被她笑得心里毛,又被颜如玉盯得后脊背凉,缩了缩脖子转身揭开被子看伤口:“略微红肿。”
这个略微是多略微呢?
桑落不放心,又亲自去看。一掀盖在福来身上的被子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桑大夫这是怎么了?笑什么呢?
苏合香气越来越浓,她笑得越来越大声。颜如玉端着茶的手一顿,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桑落笑了好一阵,原本是心里话的,却不小心说出了口:“竟比颜如玉还大?”
顿了顿,她又笑着看向颜如玉:“没你的漂亮。”
这话一出,屋里除了颜如玉,其余三个男人顿时僵在那里。
桑大夫看过眼前这个绣衣指挥使的身子......
李小川和夏景程很快就想起来了,从三夫人庄子上回来,颜如玉中了媚毒,还是桑大夫给治的。
见过也不稀奇。
俩人神色恢复如常,可下一瞬,又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下怪异的眼神:
桑大夫好歹也是见过不少病患的,怎么还能用“竟”这个字眼?
那可是玉公子。
是以“大气不凡”著称的玉公子。怎么能跟这条虫比?
莫非是徒有虚名?
可见三人成虎,传言完全不可信!
他们哪里知道桑落眼里的东西有些出奇的大,有些出奇的小,有些直的变成弯的,有些弯的又变成了直的。
知树站在一旁,也如同挨了几十道霹雳雷一般。看着公子的脸色又阴又沉,心底暗暗推测桑大夫所说多半属实。
可怜公子空有一个那样的名头......
他突然想起刚才坐在马车前赶车,听见桑大夫也曾夸公子漂亮,莫非就是说的这里?难道刚才在车里就......
再将这几年的事串起来想,尤其是今晚的事,知树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不能让楼主知道的大秘密。
颜如玉面色铁青,缓缓放下茶盏。
她在马车上说他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眯了眯眼,一字一句地道:“桑大夫吃了苏合香,神志不清了。管好你们的嘴!”
整个室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李小川和夏景程连忙低头道了一声“是”。
“桑大夫,”颜如玉走过去,似有要杀人的冲动,“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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