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芳芳才不管那么多,连连向莫星河问道:“神医还说什么了?桑落吐血怎么办?”
“神医说不知她吃了什么药伤了胃,醒来之后,好好养一阵就可以恢复。”
风静沉默了。想到那一瓶药好像是给莫星河的,心中更替公子憋屈,只站在一旁不肯说话。
夜渐渐深了。
除了桑落安心睡着,其余四人都彻夜无眠。
风静安排风字辈的人去查府衙那边的事,只是自己在点珍阁脱不开身,无法得知那头的情形。一直坐立难安。
莫星河惦记着义母,怕她疯癫弄出什么动静来。
顾映兰站在窗边,望着浓黑的冬夜,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唯有倪芳芳心无旁骛地替桑落摸摸额头,感觉她还在烧,绞了帕子给她敷额头,又给她掖被角,再寻了帕子来擦她唇边的血渍。
一屋子人,各怀心事地熬到天明。
桑落醒了过来。
倪芳芳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抽泣着轻轻拍她一下:
“你这个坏蛋,装晕多好,非搞什么迷药?吓死我了!”
桑落还有些不清楚状况,看到莫星河,心中一凉。怎么到这里来了?
“桑大夫?”顾映兰偏着头端详着她,“你可还好?”
桑落微微皱眉,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刚刚醒来的沙哑和慵懒:“顾大人,你怎么——我不是跟你示意,让你不要管此事吗?”
顾映兰这才想起公堂上,桑落冲着自己摇了摇头。竟然是让他不要插手的意思?他以为是“无奈的摇头”。
“没事,你醒了就好。”他的目光落在她髻上的木珠簪上,昨日抱着她时就现,那木珠子上隐隐刻着一个字,只是没有机会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字。“胃可感觉好些了?”
桑落正要回答,有人咚咚咚地跑了上来:“东家,衙门那边来人了!”
“别慌,我答应府尹大人,待你诊治之后再送你回去。我去看看。”顾映兰示意桑落勿动,快步走出去。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那三人昨夜在府衙中投缳自尽了。”
桑落一惊。
没想到幕后之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看向风静,风静微微点头,示意安排了人盯着,只是始终不便去与风字辈汇合。
“快回衙门!”桑落立刻翻身起来,站起来那一下,两眼一花,险些又倒了下去。
“小心!”倪芳芳在莫星河和顾映兰出手之前,率先扶住了她。
桑落稳住身形,沉声说道:
“风静,你送芳芳回丹溪堂,替我取止痛药和紫血散来。”
风静明白这是要她去跟风字辈汇合,立刻应下,带着芳芳就走了。
待赶到京兆府时,风静已候在门口了,端着热水服侍桑落吃了药,顺道在她耳边低声道:“镇国公府。”
桑落闭了闭眼。
果然。
风静却道:“我们的人一直跟着来下手的人,与一个中年男子碰了面,最后进的是二房的主屋。”
这么说不是十五姑娘?而是钟离政。
想来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即便再心狠手辣,如何找得到杀手,杀手也未必能买通京兆府里的人。
看来,钟离政是准备替他女儿讨回公道,要将此案做成大案了。
“快进去吧!”官差看在顾映兰的面子上,没有太用力推她,却还是催了一句。
京兆府尹赵云福看到桑落和顾映兰回来了,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上前来:“顾大仍,这案本府已归到刑部了,想来一会刑部就会来提卷宗和证人证物。”
顾映兰微微皱眉:“尸在何处?”
赵云福拉着他往一边走,低声道:“此案棘手啊,顾大仍。”
棘手。
顾映兰心想他现在还怕棘手的事吗?他回过头看向桑落:“你跟着本官一同去看看。”
“是。”
赵云福说道:“因三仍都是苦主,本府也未将他们收押,只是命仍看管了起来,昨晚一点声音都没有啊,早上起来,一看,就这样了。”
说着,进了屋。三个人已经被人取了下来,并列摆在地上,盖着白布。
雪白的墙上用鲜血写了一排触目惊心的话:“毒妇桑落制作毒药,害我等断子绝孙。仗着有太妃撑腰,妄图颠倒黑白!我等草民,命如草芥,只有一死,以证清白!”
桑落虽不知顾映兰亮出昌宁宫金牌的事,看了这句话却下意识地看向顾映兰。
顾映兰死死盯着鲜红的字,如坠深渊。
一步错、步步错。
昨日此案只是冲着桑落来的,偏偏自己亮了金牌,将太妃抬了出来。一夜过去,背后之人已经改了目标,不但想要桑落的命,还想要在太妃那边讨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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