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咽喉里出怪异的呼噜声。
像是一口气卡在喉头,又被他咽了下去。
“闵阳!”颜如玉问道,“你的制药之法从何而来?”
闵阳根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手脚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不受控制地探向半空。
他脖颈上的青筋盘虬,显然很是痛苦,鼻孔,眼角开始渗出血水。
“闵阳!制药之法,从何而来?”
闵阳的眼珠子动了动,喉间挤出破碎气音:“鬼——”
“谁?说出来,本使让你解脱!”颜如玉攥住他衣襟,“否则,阎王要你三更死,本使偏要留你到天明!”
闵阳痛苦地出着短气,眼球几乎脱框,一口乌黑的血从口中涌出:“鬼......”
“鬼是谁?”颜如玉又问:“谁要杀你?!”
“公——鬼——”话音未落,他瞳孔突然扩散,四肢诡异地蜷缩成婴儿状。
嗝——的一声,
他彻底没了气。
第225章为何杀闵阳
闵阳死了。
死不足惜。
弥留之际所说的“鬼”,究竟是什么人。
当年送到父亲面前的那一颗“补药”,到底是何来历。
闵阳制药,方氏打通门路,三夫人送药。颜如玉原本没有那么在意制药之法,杀了三夫人,查抄国公府,还将闵阳和方氏等人折磨了几个月,但闵阳的死,让他心底产生强烈的怀疑。
余承走来报说:“公子,南城门传来消息,阿四已于半个时辰前出城了。我们的人已经追过去了。”
余承说罢,立在一旁,看着扭曲死状的闵阳,又用余光瞥向桑落。
这个女人的确有些厉害。明明闵阳只剩下半口气吊着,她愣是从鬼门关将人拽回来。这种状况,在直使衙门里,多数是为了口供。只是不知闵阳死前说了什么,为何那个阿四会对闵阳下毒。
颜如玉盯着闵阳的尸静默了几息,对余承道:“追过去的人,不用召回。另外,传本使令,关闭城门,全城搜捕阿四,务必抓住活口。”
余承一愣,人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
但颜如玉没有给他解释,只是冷眼看着他,等着他应下。
余承识趣地抱拳,应诺之后离开。一边传令,一边又暗中给昌宁宫递了信。
牢房内,只剩下桑落与颜如玉。
颜如玉说出关闭城门时,桑落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阿四能想出不留痕迹的杀人方法,怎么会留下破绽让人追捕?任何离开京城的举动,都会被人现,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京城。
桑落正要蹲下来去查看闵阳的尸体,大腿肌肉酸软无力,险些让她一屁股坐地上。颜如玉托住她,低声笑道:“桑大夫看来也是外强中干。”
听听,这狗嘴里吐出来是的什么话?
桑落恨不得咬他一口,又不好作,最终还是忍下来,缓缓蹲下,捉起闵阳的手仔细一看,果然现了蹊跷。
“毒在这里。”她用银针小心挑出残余在掌纹里的粉末,用纸包住。
颜如玉让知树叫来看守的绣使:“阿四见闵阳时,碰过他的手?”
“属下一直守在旁边,阿四只是握住他的手说了两句话。”绣使站在门外半跪在地,“阿四进来之前,属下检查过阿四,手上并无粉末。”
这些绣使都是知树亲自挑的,来历可靠。桑落思忖着说出了别的可能性:“也许藏在口中?”
绣使答道:“我们查看过他,舌头底下没有藏药,阿四还与我们说过话,入狱前喝过水。”
“可查看过牙臼之间?”桑落问道,“此药色白,卡在牙臼中不易被现。”
看来,阿四很可能是先将药丸卡在牙臼之中,进了牢狱之后,再将药取出来,塞入闵阳手中,看着他服下才走的。
这个......绣使摇头,跪在地上请罪:“属下失职。”
颜如玉想起三夫人逼着桑落服下苏合香时,桑落就将药顶在牙臼里:“这个藏药法是谁教你的?”
“我爹。”桑落站起来,“这个法子是宫里传出来的。说有些贵人赐毒给内官,内官为了偷得一线生机,就会将药卡在牙臼之中。再咬破舌头佯装中毒。实在躲不过去,才会将药丸服下。”
宫里人?
闵阳最后一句说的“宫”,是指的宫里人?
那个字说得很含糊,更像是想说“鬼”,却错了音。
桑落将涂了毒粉的纸捏在手中,隔着纸碾了碾,心头隐隐不安,找知树要来一点水,滴在毒粉上。毒粉很快就化在水中。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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