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额头相抵,他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想她。
从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思念。
分离的两个人像是达成了默契,他没有写过一封信,桑落也不曾捎来只字片语。
他只能日复一日地刻着一支又一支的木珠簪子,始终没让人送回去。
日子还长,要熬,要忍。
要等到时机成熟,才能正大光明地回去。
没想到,她冒着风雪,跨越千山万水而来。
“太后常说你是一把好刀,”桑落半支着身子:“我来看看,看你这把刀,有没有生锈。若是锈了,我便替你打磨打磨......”
“怎么打磨?”他在黑暗中望着她,眸子亮得惊人。
“自然是用磨刀石......”
她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待到天将明时,才稍稍歇息。
十指交缠,桑落摩挲着他指腹的新茧,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地道:“想不到这么快就磨出茧了。”
晏珩哪里不知她的言下之意,气得捉住她的指尖,咬了一口:“身在军营,自然要生出茧来。”
桑落点点头。
晏珩低笑,胸腔震动,将她搂得更紧,却被桑落推开:“我真是来找邬宇的。”
晏珩很快意识到一定是京中有事生,为何自己留在京城的人没有送消息来?
“太后遣你来的?”
公事归公事,也是默许桑落来看看晏珩,否则遣谁不是遣呢?
桑落道:“太后意欲年后派使臣出使贤豆。”
贤豆国在芮国以西,多为木蛮人。若要出使,要穿越乌斯藏,自然十分艰难。
若要不惊动乌斯藏,西北出关,此处便是必经之路。
关外流民、叛军、斥候乃至盗匪皆猖獗,则需要驻军提前清理玉门关至贤豆沿途,再遣军护送使臣。
“太后要邬宇提前布置清剿。”
晏珩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桑落察觉他的沉静,翻身趴在他心口:“你知道?”
“知道。”晏珩笑了笑,“你以为当初我是如何说服太后遣邬家戍边的?”
去岁腊八,阖宫宴饮之前。
戍边的将领始终未决,边关辛苦,又远离京城,无人愿去。吕蒙便说要送吕家的人去。
晏珩对太后说:“微臣能让邬家主动请缨。”
太后犹豫不决,晏珩又说:“要替吕家谋一条后路啊......”
吕家最终是要让出兵权的,谁来接手既能让圣人放心,又能保住吕家满门,才是太后眼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邬家的那一大家子带着污点的父母兄弟,将来圣人要启用,必然觉得容易掌控。
桑落不解:“太后为何要让邬宇做这事?”
“游牧副尉,官职虽低,往往是出使出征前必用之人。”晏珩笑着揉揉她的耳垂,“如今芮国安定,要想立功,则需要创造机会。出使,能远交,也能近攻。立功良机。”
桑落恍然。
难怪晏珩生辰,邬宇还会专门来给他庆贺,这其中想必也有感激之故。
不过太后明知道自己要来见晏珩,却没有要她保密,莫非......
正想着,门外响起细碎的声音。
“颜大——”一个孩童的声音悄悄响起,说了一半,又觉得不妥,改口称了一声,“晏叔。”
晏珩听出了声音,是陆启权。
“邬副尉说,请桑大夫瞧完病尽快过去,”陆启权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四周的人,“他好像也得了风寒。”
好像,也。
这话满是漏洞。
桑落立刻起身,这一起,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个面团被人拉长、搓圆又揉扁了一般,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
晏珩替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裳,再从那成堆的木珠簪子里,随便取了一支替她簪上:“你见过他,尽快离开。”
军营里有女子,根本遮掩不住。
更何况是自己这样的营帐。
桑落颔,正要离开,又被晏珩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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