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确实是我一手提拔,我看重他的才能,举才不避亲,何错之有?他收受贿赂,贪墨赃款是事实,但他也确实胜任鸿胪寺卿一职,人心隔肚皮,亲兄弟尚且会被蒙蔽,何况我与他只是连襟。”
朝堂上被兄弟蒙蔽的,头一个就是沈暨。
二老爷拿私生子冒充外甥女,把沈暨骗的团团转。
老夫人杀自己亲姐姐,取而代之,沈暨认贼作母三十多年。
一个屋檐下尚且被骗,何况左相和鸿胪寺卿只是连襟。
不过左相再能言善道,也打消不了文武百官的疑心,尤其是和左相走的近,替左相办事的,昨晚是一宿没合眼。
左相太狠了,自己的连襟和妻妹都痛下杀手,何况他们这些人。
如今凭空杀出来一个七皇子,还一认祖归宗就有和成王争夺储君之位的势力,更要紧的是,这个七皇子还颇得圣宠,不少大臣都心底打鼓,后悔太早站队。
左相这一招杀人灭口,免除后患,不少同党都心生退意了。
左相辩驳完,向皇上请罪,“鸿胪寺卿的所作所为,臣不知道,但臣识人不清,还请皇上降罪。”
都没大臣再出来反驳了,皇上还能治左相的罪吗?
能坐到左相位置上,哪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就看最后是他左相魔高一尺,还是靖北王世子道高一丈了。
不过虽然扳不倒左相,但从鸿胪寺卿府不是一点别的证据没找到,接下来几天,又抄了几位和鸿胪寺卿走的近的大臣,左相在朝中的势力削弱不少。
……
入冬后,一天比一天冷。
早上醒来,屋檐下都结了厚厚的冰溜子。
太阳出来后,沈挽格外珍惜,回头下雪,地上湿滑,就不能随便出来走动了。
沈挽带珊瑚银钏去花园,走的时候,银钏让春儿上街买糕点,顺带多买些丝线回来。
沈挽去花园转了一圈,回屋做虎头鞋,长姐生产在即,她要亲手给小外甥做一双虎头鞋。
正忙着呢,春儿拎着糕点进来,沈挽拿起一块红豆糕吃起来,春儿欲言又止,银钏道,“还有事要禀告?”
春儿道,“方才在街上,奴婢看到凌王了,他好像在追什么人……”
沈挽,“……???”
凌王在街上追人做什么?
钱袋子被偷,追贼?
银钏问道,“你知道他在追什么人?”
春儿道,“像是在追临江侯世子……”
……追贼还正常,追临江侯世子做什么?
正奇怪呢,外面冬儿进来道,“世子妃,凌王来了。”
等沈挽把糕点放下,起身出去,那边谢景御已经从书房出来,迎萧怀瑾。
萧怀瑾不但是皇子,还是舅兄,不能不给面子。
谢景御道,“凌王来找我有事?”
萧怀瑾连连点头,“我想你帮我找个人……”
进了书房,谢景御才问,“找什么人?”
萧怀瑾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被押送进京,路上遭遇两拨刺杀,得人所救,才有惊无险进京,方才我在街上看到了救我的人,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多么朴实的皇子。
朴实到沈挽都有些不大适应。
对于宫里那些天潢贵胄来说,可能会报恩,但绝不会不顾身份,满大街的追着救命恩人。
谢景御已经习惯了皇上有事找他,萧怀瑾还有事找他。
谁让他是女婿,谁让他是妹夫了。
但京都这么大,找个人可不容易,谢景御问道,“他长什么样子?”
萧怀瑾形容了下,不过这形容,京都能随随便便找出来十几二十个。
沈挽问道,“你追的是不是一个骑着马,马脑袋和马尾有一撮雪白毛的男子?”
萧怀瑾惊讶,“你怎么知道?”
陈平道,“听着像是临江侯世子……”
谢景御道,“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陈平去请楚扬。
萧怀瑾在照澜轩等他,闲着没事,和谢景御下棋。
才厮杀了一盘,楚扬的声音就传来了,“景御兄,你找我有事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萧怀瑾往门口望去,就见自己要找的人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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