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昭备车,准备了一辆车马,车中放着解暑的冰凌,还有一些时令水果,一行人便出村去。
已然是上午,时辰也不早,青田村的人都起来忙叨,一眼便看到了蒋家的马车,蒋长信特意将马车帘子打起来,装作什么都好奇的模样向外张望,其实呢?他是故意想让村民看到衣着光鲜的叶宁。
“呦呵,这不是宁哥儿嘛!”
“嫁进了蒋家,就是不一样啊……”
“听说蒋家的大奶奶特别看重宁哥儿,您看看这衣裳,啧啧啧了不得啊。”
咕噜噜……
是车轮的声音,一个平板车从村口驶入,上面盖了块白布。
竟是周家运送周大虎尸首的车队!
蒋长信蹙起眉头,冷眼看了一眼那平板车,真真儿晦气。
周大虎的尸首庞大,山一般被白布盖着,白布竟是有点子小,盖不全面,引得好些村民全都看过去。
“造孽啊!”
“死了活该,活该!”
“嘘——小声点!”
呼——
一阵风吹过,正好将白布掀开,吓得旁边的村民大叫,纷纷散开。
叶宁眯起眼睛,瞥见周大虎脖颈上的勒痕,那是一道V字型的勒痕……
叶宁心头一震。如果是自尽,绝对不是这样走向的勒痕,这种痕迹,分明是被人勒死!
蒋长信见叶宁一直盯着周大虎的尸首看,旁的人唯恐避之不及,要么就是害怕的捂住眼睛,哪有像叶宁这样的,一点子也不害怕,更不要说他还是个哥儿了。
蒋长信不知他能看出什么来,眼眸一动,抓住叶宁的袖袍,干脆将自己的脸埋在叶宁的肩窝上,嘴里哼哼唧唧的道:“宁宁!害怕!害怕!”
叶宁正在思索,周大虎分明是被人杀死的,但谁会杀了他?说实在的,与周大虎有仇的人实在太多了,青田村的人,八成都痛恨周大虎,可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人,根本不敢杀人……
蒋长信的触碰,一下子打断了叶宁的思考,叶宁吓了一跳,蒋长信人高马大的,突然靠过来压迫感十足,还枕在他的肩膀上,叶宁扎着双手,一时都不敢动弹。
“宁宁!害怕!关窗关窗!”
叶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把帘子放下来,蒋长信心智不全,像个孩子一般,看到这个场面肯定是害怕的。
跟车走的程昭:“……”
车子离开青田村,一路来到河水的中游,果然水势开阔又平摊,水流潺潺的,被日头一照射,反着粼粼波光,景色优美极了,十足适合有情人来幽会。
“宁宁,这里好看嘛?”蒋长信很有自信,叶宁合该是喜欢这里的,他打听过了,当年父母成婚之后,父亲便带母亲来这里踏青,母亲感动坏了,每逢说起,都能感叹上好几遍。
叶宁环视了一眼河流,山清水秀的,的确赏心悦目,但这都不是重点。
“嗯?”他发出一声轻叹,快步往河水走去。
“宁宁?”蒋长信追上两步。
便看到叶宁拢着自己的衣袍蹲下身,另一手扒开河边的石头子儿,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欣喜,因着日头炎热的缘故,叶宁的面颊微微泛着殷红,这一笑起来更添颜色。
叶宁捏起一个什么东西给蒋长信看,道:“快看。”
蒋长信嫌弃的往后靠了靠,他不是害怕这种东西,而是觉得恶心,因为这东西藏在河底的石头与淤泥之间,脏兮兮的。
“螺?”蒋长信道。
叶宁点点头,笑着道:“是螺蛳,没想到这条河里有螺蛳,我还以为只有小鱼小虾呢,想必是这段河流比较海阔平缓,适合螺蛳生长。”
蒋长信还是嫌弃,道:“宁宁,快丢掉。”
叶宁却道:“我们捞一些螺蛳回去罢?”
蒋长信发出一个单音:“啊?”
叶宁兴致来了,比之前话多一些,道:“辣炒螺蛳,下酒又下饭,还能用螺蛳熬汤底,做成香香臭臭的螺蛳粉。”
蒋长信眼皮狂跳:“臭?”
香香是怎么和臭臭组合在一起的?
叶宁道:“你可别嫌弃螺蛳粉臭,但好吃着呢,尤其是多加酸笋,再淋上一勺小青椒腌制的醋,嗯……”
叶宁险些饿了,他很久很久没吃过螺蛳粉了。
蒋长信:“……”我是来带夫郎踏青的,夫郎却只想着吃。
叶宁兴致勃勃,他从未对什么事情如此执着过,但对吃食却意外的执着,将衣袍掖进衣带里,挽起袖子,撸起胳膊。
“诶。”蒋长信拦住他,道:“你去做什么?”
叶宁道:“下水,捞一些螺蛳上来。”
“不行。”蒋长信微微蹙眉拒绝,道:“你身子这般弱,便是夏日,衣衫湿了潮气太盛,也会害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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