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向于后者,罗莉莎和她的孩子绝不是第一批被布罗斯盯上的受害者,那个隐藏在地下室后面的手术室,多半就是为了把孩子从女人的肚子里取出来而准备的。”
“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确认。”
“第一个问题是,布罗斯需要的是刚出生的孩子,还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但如果是前者,女性失踪案会变成孕妇失踪案,性质更严重,这么多年下来,不会只是被雪城的居民当成怪谈来聊的程度,所以多半是后者。”
“第二个问题是,布罗斯需要的是这些孩子的生命,身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如果不需要他们的生命,那么,我们是否能找到除了罗莉莎的孩子之外,其他存活的个体?”
“也就是说,我可能存在素未谋面的兄弟姐妹。”
“如果能找到他们,弄清楚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许就能知道我的父亲需要用他们来做什么了。”
“所以我接下来想做的是——以我的血脉为指引物,用洞察之眼寻找我可能存在的兄弟姐妹,找到他们,研究他们。”
米耶尔一口气说完了,不仅说了自己对情报的分析和猜测,把接下来的计划也一并说了。
对此,克苏洛拉只有一个问题:“你的父亲……不,那个叫布罗斯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不需要将他控制起来吗?”
“洛拉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冰之叹息’,这个冰精灵的专属魔法,并不是用来杀人的,正常情况下,它只能改变环境,给目标制造一点行动上的麻烦。”米耶尔说,“但是布罗斯,他能用这个魔法杀死我,并且,是瞬杀。”
“所以?”
“所以,整座雪城,能在不杀死他的情况下控制住他的,只有您。”
“我明白了。”
“那么……”米耶尔想要立刻找个地方布置洞察之眼的仪式。
然而他的手刚离开扶栏,就被克苏洛拉打断道:“那么,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问。”米耶尔隐约预感到了什么,有些慌乱地把手按回扶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无论是书房里对他而言过于亲密的触碰,还是厕所里捂住口鼻尽可能压抑的放纵,都是他难以启齿的隐秘,不愿在任何公共场合被提及。
哪怕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为即将听到的问题感到羞耻,这是跟敏感处被研究完全不同的羞耻,类比一下大概是被迫偷东西,和自己主动偷东西被发现,这样的区别。
他抿紧了唇,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就像在等待一场会将他千刀万剐的审判。
然而克苏洛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你会因为饥饿而感到羞愧吗?”
“欸?”米耶尔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眸,银色的眼睫微微颤动。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问题,他迟疑着回答:“不会?”
“那么,你也不该为你的欲求感到羞愧。”克苏洛拉平静地说,“因为在我看来,那是差不多的东西。”
米耶尔愣住。
“我掏空了你的肚子,让你感到了饥饿,你因饥饿而进食,然后为自己的进食感到羞愧——我理解这是你的‘尊严’在发挥作用,但是在我看来,你真的很……”
米耶尔再度抿唇。
“……这种情绪,是什么呢?愤怒?我在生你的气?你的羞愧毫无道理,难以理解,无法解释,我的愤怒同样毫无道理,难以理解,无法解释。越是了解人类和精灵,就越是有种不可名状的恐惧,这种感觉令我抓狂。”
“但是……”
克苏洛拉突然抬起一只手伸向米耶尔。
米耶尔本能地后退,后腰狠狠地撞上扶栏。
但是克苏洛拉并没有因为他的逃离而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不由分说地抓过米耶尔的手腕,将他一把拽到自己怀里。
米耶尔的额头抵上克苏洛拉的胸膛,身体撞进了他的怀抱,纤细的腰身被他有力的胳膊紧紧环绕。
一个非常霸道的拥抱。
米耶尔放弃挣扎,任由身前这位美丽的男性精灵抱着自己,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的同时,鼻子一酸。
耳边响起克苏洛拉压抑着愤怒的嗓音:“如果尊严只会伤害你,那么,舍弃它。至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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