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翻箱倒柜,骂骂嚷嚷,他捂嘴偷偷笑两声,转身就去找聂归羽告状。
这宝娥专心寻物,一炷香过去,终于在一个箱子里头找着勾魂索。
她大喜过望,捞出勾魂索就往袖里塞。
可惜这钩子又长又重,袖子哪里藏得下,便是强塞,也要沉甸甸往下坠。
宝娥塞一截,那链子就往外冒一截。
直塞得她心生忧恼,双眼几要堕泪,嗟叹乱跳:“怎的好,怎的好!这勾魂的链子只听那阴魂吩咐,却不受我这活人摆布!”
烦恼间,她忽听见门外轻响。
她看过去,正望见一只手推开门,门外人身形一闪,就进来了。
“哥啊,你怎的来了?”她喜道,“那佛堂布了阵,你从何处钻出来了。”
来的正是那剑客,他道:“幸遇那怪功力大减,离了这虚幻之境,方便我闯出他的阵——可拿到那判官笔了?”
“没有,他藏在袖里,轻易拿取不到。只找寻到这勾魂索,却没个藏处,不好带走。”宝娥托起勾魂索,叫他看见。
“这好说,我先去打探,待摸清四周情况,便回来拿法宝,挑那没人踪的地方走,再将宝贝藏在佛堂里头的佛像底下。”
“好,好,是个计策!”宝娥说,“我还留着,好拿判官笔。”
那燕烬雪颔首,却问:“那怪到底作何打算,为何屡次找你?”
原来他在佛堂苦守,久久没个消息,一时担忧,便闯出阵来,找到此处。
宝娥:“他要吃我哩,还嫌肉不够多,便拿好饭好菜地养着。”
那剑客心道古怪,他守在这荒庙多时,只看那怪炼化活人,却不曾看他设宴请谁。
他正要细问,忽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一阵轻一阵重,正往这处来。
他倏然去看宝娥,这呆子倒好,呆呆怔怔站着,半眯着眼,动也不动。
听得声响逼近房门,那燕烬雪也从容,见无处可躲,便一把扯住她,连同勾魂索,一齐塞进床底下。
宝娥被扯进床底,慌得道:“哥啊,你是个乱跑偷东西的贼,躲便罢了,何故扯上我?”
那剑客方才省悟,笑道:“实忘了,竟拉你也做个不见光的贼怪。”
“不消说了,让我爬出去,也好找那判官笔。”宝娥躲在里头,就要翻过他往外爬。
但床底窄狭,哪里好动弹。她刚刚压他身上,就卡住了,直挤得喘吁吁、气不定。
这时房门打开,那剑客一把捂住她嘴,示意她噤声。
趁门响,他竭力翻转过来,平躺着,也好留些空隙与她。
宝娥趴他身上,一双眼儿直直盯他,一双手压着那胀鼓鼓的胸膛。
馋心方起,她忽记起这剑客与她师出同门,登时败兴。
她仰头长叹,趴回他身上,默默悲伤。
那厢,小仆引着聂归羽进门。
小仆道:“咦?怎的不见了,方才还见她在这屋里翻找东西。”
聂归羽不作声,在屋里走动。
宝娥眼一斜,瞥见他足下踏一双乌皮靴,簇新缕金。
身后跟个着芒鞋的小仆,脚步轻快,时走时跳。
两双鞋便在眼前打转,不免令人胆战心惊。
宝娥盯着那鞋,看它们走过床榻,径往床边,又往外转。
走来走去,果然是个没影子的鬼魂儿。
小仆道:“奇了,怪了!到底往何处躲了?那剑客也闯出了阵,莫不是一齐跑了。”
宝娥眼一抬,望那剑客。
他坦然回视,眼中也无惧意。
宝娥靠近,与他脸挨着脸,耳语道:“怎的好,怎的好?那怪晓得你跑了哩。”
暖呵呵的吐息直往耳里送,那剑客情不禁骨软筋麻,脸略别开。
“休恐惧。”他同样放低声。
不一会,那两双鞋就往外挪移。
小仆道:“公子,定是跑了!”
宝娥心道跑了好,跑了好,快些去外面找。
不期刚这么想,那双缕金乌皮靴忽停下,再缓缓一转。
靴尖正巧对着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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