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懒儿挑起视线,回瞥她一眼,似有若无地笑了笑。
这一下,直叫宝娥魂游天外,好歹记着房中有人,才堪堪移开视线,与那聂公子道:“哥哥,你身上却有些冷,方才就冻得我打冷颤,且离远些,让我缓会儿。”
那聂公子羞惭自馁,心底苦不堪言。
他别开眼,强撑着说:“可若是个活人,就有一身暖和皮肉,终有一日也要成那容颜不复的老叟。那时节,莫说离远,想来你是见也不肯见一面。”
这呆子听不出他话中别意,只发了呆性道:“哥啊,你又不是个人,纵是千年万年,不也是这个模样?况且就算老了,你放心,我还恭敬叫你一声爷爷哩,断然尊敬,逢节还要送礼。”
听得那聂归羽咬牙切齿,恨不能缝她的嘴。
“你这嘴里蹦不出几句好话的泼妖!”他气冲冲就往外走,不过几步,又停下,与她道,“那使剑的野道士跑了,你可晓得?”
宝娥摇头:“不晓得,不晓得。”
她只晓得这剑客正窝在她腿边。
“那道人有些杀妖除魔的本事,颇阴狠。你若看见他了,不要与他争斗,只管告诉我来,我自会使计杀他。”
“好,好!”
那聂公子正为此事找她,说完了,就也不久留,回头便走。
这剑客不是个急性,没出来,只仰头看她。
好宝娥,方低头,就对上那一双剑眉星目。
乍看是懒散散一团白云似的自在闲身,定睛观看,又是个身量紧韧的妙人,真是与那天上神官不一般的风味。
她就要说些呆话,忽然记起师父,唬得她总有些心慌,忙起身道:“燕师弟,莫做那缩在洞里的狡儿獒狗,快出来,出来。”
那剑客瞧出些异样,但见她没解释的打算,只好暂且作罢。
他四下里找寻,终在一个掉漆的旧木箱里翻出自己的剑袋。
他收好宝贝,思及一众精怪在找他,索性不出去,就躲在这房里。
两人又忙找判官笔,却无果。
不多时,朱宝娥就饿了,瘫在椅子上躲懒,不肯动弹。
正巧有小仆来请她吃斋,她便走了。
等再回来,她还不忘揣个馒头与那剑客。
“师弟阿,”她认真看他吃一口馒头,忽道,“你如今吃了我东西,也算一桩儿恩情。日后若是撞上师父,先前我与你的事,就不与他说了。”
这燕烬雪方才省悟,她是怕师父知晓他二人的私情。
他却明知故问:“什么事?”
这呆子胡言乱语:“便是我传与你些口诀的事。不过当时想着是桩秘事儿,嘴就贴得近了些,按说也无妨,却不好拿这些小事叨扰师父。”
那剑客听她使出翻脸不认人的本事,百般胡诌,哪肯就此放下。
他也不与她兜圈子,直言:“是在传口诀么?我还以为师姐是要与我做个凤友鸾交的鸳鸯,才那般唇舌相贴的亲近。”
宝娥呆呆怔怔:“不懂,不懂,什么鸾什么凤,莫非这寺里有人养鸟。”
他也不惯她,又道:“没谁养鸟,便是往被窝里钻,做对夫妻。”
“啊呀,啊呀,你也羞煞人!”宝娥指着他嘻嘻发笑,“这佛门寺庙,哪有被窝容你钻得,又有谁与你做夫妻。若叫师父晓得,要骂你哩!”
燕烬雪陷入沉默。
这时他才晓得,缘何那聂公子看她时,又喜又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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