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
他低头盯着地上的木剑。
“想弄明白,为什么剑会认我,为什么那道纹”
林婉儿突然握住他的手。
她的掌心有常年捣药留下的薄茧,此刻却暖得惊人:“你不需要急着弄明白。”
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月光。
“我在玄天山七年,见过太多人急着证道,最后都走火入魔了。”
她指腹擦过他手腕的血痕,从袖中摸出个小玉瓶。
“先处理伤口。”
药粉撒在伤口上,凉丝丝的。
远处巡山长老的脚步声渐远,大概是去查其他动静了。
林婉儿帮他系好道袍袖口,发梢扫过他手背:“下次再乱来,我就我就把你锁在药庐里捣三个月药。”
陆寒突然笑了。
他望着她被月光染成银白的发顶,突然觉得胸口的剑纹没那么烫了。
或许正如她说的,有些事不必急着揭开。
至少此刻,他不是被上古剑意选中的“吾主”,只是个有姑娘愿意陪他蹲在废院子里治伤的外门弟子。
“走了。”
林婉儿拽他起来。
“再晚些,门房该锁山门了。”
两人踩着月光往回走时,没人注意到断墙后的灌木丛里,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赵云山摸了摸被陆寒上次比试时打裂的护心镜,指尖掐进掌心:“好个陆寒,私练禁术还勾搭上药王谷的弃徒这状,我告定了。”
子时三刻,玄天山执事堂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灯纸被吹得噼啪作响。
赵云山缩着脖子站在廊下,指节叩了三次雕花木门,才听见里头传来一声“进”。
门开的瞬间,他打了个寒颤。
周衡正坐在案后拨弄算筹,烛火映得他眼角细纹像刀刻的,连抬眼的动作都带着股冷意:“赵外门,深更半夜来执事堂,可是抓到什么违规的?”
赵云山喉结滚动两下,把袖中攥皱的纸条抖开:“启禀长老,陆寒那厮犯了大禁!今夜在后山废院私练御剑术,剑气冲霄惊飞夜鸦,末学亲眼所见!”
他特意加重“私练”二字,又补了句:“他才炼气九层,按《玄天山规》,外门弟子未筑基不得触碰御剑术,这是明文禁止的!”
周衡的手指停在算筹上。
他记得陆寒,三个月前外门大比时以木剑破了赵云山的青锋剑,当时他便留意过这小子。
根骨不过中上,却有股子狠劲。
此刻听了状告,他反而笑了:“你说他私练,可有凭证?”
“凭证?”
赵云山急得额头冒汗。
“末学亲眼见他引动剑气,还有那柄木剑对了!他手腕被剑划伤,血滴在砖缝里冒青烟!这分明是妖术!”
周衡的瞳孔微微收缩。
青烟?
他想起三日前杂役库的记录。
陆寒借了柄最普通的松纹木剑,今日归还时剑身上竟有淡青纹路。
当时他只当是巧合,如今听赵云山这么说
“你且下去。”
周衡将纸条压在镇纸下。
“明日我自会查。”
赵云山还想再说,见周衡已经低头拨算筹,只得咬着牙退出门去。
门扉合上的刹那,周衡抬手指了指梁上,暗处便有黑影掠过屋檐。
他派了最稳妥的暗卫,去查陆寒这月所有动向:药庐的丹方、杂役房的借物、甚至昨日在食堂打了几碗饭。
次日卯时,晨雾未散。
陆寒正蹲在院门口劈柴,听见脚步声抬头,便见周衡负手立在青石板上,玄色道袍沾着露水,像片沉在雾里的墨。
“陆寒。”
周衡的声音比晨雾还凉。
“随我去剑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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