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剑尊是唯一能驾驭上古剑灵之人。后来他与剑灵同归于尽,残念却附在玄铁石里,等了上万年。”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古籍,封皮上的“剑典”二字已有些模糊。
“我查过宗内典籍,剑尊最后留下的话是‘待吾主重现,封印自解’——而你,陆寒,就是他等的人。”
陆寒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昨夜剑纹发烫时闪过的断剑、血月,想起那声“吾主”,此刻终于串成了线。
他盯着周衡手中的古籍,封皮边缘露出半截红色丝绦,像是极重要的东西才会用的。
周衡显然早有准备。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陆寒突然开口。
他想起林婉儿今早塞给他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小心”,此刻周衡眼底翻涌的暗色,比晨雾更冷。
周衡将古籍推到他面前,指尖敲了敲“剑典”二字:“因为我要你活下来。”
他的声音里难得有了温度。
“剑尊残念现世,宗内那些老家伙不会放过你。你若想查清身世,想控制体内的剑意,就得先学会利用他们。”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寒转头望去,透过半开的门扉,看见一抹月白身影正顺着回廊跑来,发间的玉簪在晨雾里闪着微光——是林婉儿。
她跑得太快,裙角沾了露水,发梢都散了几缕,却在离门三步远时突然顿住,咬着唇朝他望来,眼底满是焦急。
周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笑一声:“有人来探你了。”
他将古籍塞进陆寒怀里。
“拿好,晚些去我房里,我教你如何隐藏剑意。记住,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普通外门弟子。”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你是个麻烦。”
陆寒抱着古籍站起身,能听见门外林婉儿急促的呼吸声。
他望着周衡转身离去的背影,又看向门外那抹月白,突然觉得怀里的古籍重逾千钧。
而更重的,是那句“你是个麻烦”背后,翻涌的暗潮。
林婉儿的月白裙角扫过青石板时,沾着的晨露正顺着裙褶往下淌,在地面洇出几点淡痕。
她跑到门前时喉间还喘着气,发间玉簪歪向一侧,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却仍强撑着稳住脚步,指尖攥紧袖中那瓶用红绳系着的琉璃药瓶。
这是她今早特意去药庐求的续脉散,说是能缓解灵力激荡后的内伤。
门内传来陆寒清浅的呼吸声,她突然有些怯。
昨日在演武场,她亲眼见陆寒被剑气反噬时额角的血痕。
今早又听杂役说剑碑阁闹了异象,连执法堂都出动了。
此刻她望着门扉缝隙里露出的陆寒衣角,想起昨日他抄《玄天真经》时,笔尖在纸上游走的模样,突然踮起脚轻轻叩了叩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陆寒站在门后,怀中还抱着那卷泛黄的古籍,眼尾泛红,倒像比她更慌乱些。
林婉儿的目光掠过他指节上未擦净的碑灰,喉间的话突然哽住,只将琉璃瓶往他手里塞:“我、我听小竹说你昨日被剑气震到了。这是续脉散,用温水服下,能护着经脉。”
琉璃瓶触到掌心时带着她体温的余温,陆寒垂眸望去,瓶身映着她慌乱的倒影。
发簪歪着,却偏要仰起脸,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
他想起方才周衡说的“你是个麻烦”,想起陈松看他时像看怪物的眼神,喉间突然发涩:“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用邪术害人。”
林婉儿抢在他开口前说,声音轻却笃定。
“前日我在药庐熬药,看见你帮张婶搬药篓。你手被磨破了都没说,只偷偷用布裹着。”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掌心的淡金印记,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陆寒望着她眼底映着的晨光,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铁匠铺,师父把烧红的铁锭浸入冷水时,水面腾起的雾气也是这样清透。
他捏紧药瓶,指节泛白,却还是低低说了句:“谢谢。”
这声谢谢说得太轻,林婉儿却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笑了,发间玉簪随着动作晃了晃,终于“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两人同时弯腰去捡,额头碰在一起,都有些狼狈地直起身子。
林婉儿蹲下去拾玉簪时,瞥见陆寒脚边散落的纸页——是他抄的《玄天真经》,墨迹未干,最后一行字被晕开,歪歪扭扭写着“心若磐石”。
“我、我先走了!”
林婉儿攥着玉簪转身就跑,裙角带起一阵风,吹得陆寒怀里的古籍哗啦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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