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知被这一连串密集如炮火的热情打得措手不及。
那些因为穿越而失去的时光,因为穿越而带来的惊悸、不安和疏离感,都在这份毫无保留的滚烫友情前融化消失。
她鼻腔里涌起一阵酸涩。
吃了几口甜甜的蛋糕后,栗知冷静下来很多。
她一五一十地说了遍自己知道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之前应该是我的手机不小心坏了,通讯录也看不了你看,我都已经换到最新款的手机了。”栗知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手机。
她说了自己现在就在本市上大学。
雷珈妮则是在准备出国留学,所以连寒假都提前放了。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神色骤然绷紧,“知知,你肯定想不到,我前几天在商场里逛街时遇到张志英了。”
“对了,你还记得张志英吧?”
栗知当然记得了。
青春里唯一的一次勇敢,却无疾而终。
不仅校长没被撤职,张志英还顺利上了一所大学。
不过她现在也不想继续在这种人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栗知捧起桌上温热的杯子,透过指尖的热度无法驱散她心底某处泛起的微凉。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对了我离开以后,学校里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栗知很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但绷紧的肩线和停顿的呼吸,还是泄露了那份刻意的“不经意”。
雷珈妮正端起奶茶要喝,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她回答道:“学校里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老样子。不过”
“在你离开后没多久,江朔野也不来上学了。”
栗知的心猛地一揪,“为什么?”
“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挺突然的。”雷珈妮叹了口气,觉得异常可惜,“听说是他父亲出狱后来找他,他就离开了”
“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但我猜测,他为了躲他父亲,一定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很远很远的地方”栗知的声音轻得像是耳语。
她要如何才能找到江朔野呢?
雷珈妮眼神忽然闪躲了一下,她小声地说:“知知,我还以为你们不再联系了。”
在栗知离开学校的那天,她也在那条走廊上,听到了她和江朔野生疏的对话。
后来,她和童焕金计划着寒假里要不要去找栗知玩时,顺便叫上了江朔野。
后者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漠然:“我不会去找她,以后就当我不认识她。”
雷珈妮一五一十地复述着,“他说那话可吓人,反正自那以后,我和童焕金都不敢在江朔野面前提起你的名字了。”
栗知呼吸窒住,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发紧,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手指。
“知知?”雷珈妮疑惑地叫了她一声。
栗知这才像是被惊醒,眼眶有些泛红,但脸上很快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微笑,“嗯……我没事。”
她声音有些微哑,迅速打断了这个话题,语气带着一种近乎仓促的逃避,“蛋糕……蛋糕真好吃,妮妮,你现在手艺可真好。”
栗知低下头,用力地挖了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仿佛这样就能堵住喉咙里涌起的那股酸涩的哽咽。
就能压下脑海里那个孤寂、背负着巨大痛苦的少年身影。
——那些痛苦,因她而起。
他到底还是在怪她。
栗知在离开以前和雷珈妮加了新的联系方式,她又以要给家人和亲戚买保健品为由,试探性地问了下雷珈妮家里工厂的事情。
“早就建好啦,而且还是我父亲亲力亲为地管着。”雷珈妮回答道,问栗知都想要哪些保健品。
她也没等栗知回答,把家里有的没拆封的种类都拿给了栗知,沉甸甸的一袋。
栗知说要付钱,还被凶了,说她心里根本就没有雷珈妮这个朋友。
于是她拎着很大一袋保健品下楼。
说实话,这找人一一检验成分,也是笔不小的费用呢。
她还真的需要重新找份寒假工兼职。
庄园门口横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有个男人下车下到一半,接了通电话后又重新上车了。
虽然他脸上架了副黑色的墨镜,但栗知还记得——这是雷珈妮的叔叔。
工作室是冷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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