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套,是一条宝蓝色的鱼尾长裙。
当妈妈穿上它时,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裙子的布料带着丝绸般的光泽,像流动的海水紧紧包裹住每一寸肌肤。
最致命的设计是它的后背,从颈部开始完全镂空,一条深V直接开到了尾椎骨,露出了她大片光洁紧实的背部肌肤!
裙摆是鱼尾的设计,让她每走一步,包裹在黑丝里的臀腿都随之摇曳生姿。
此时此刻的妈妈,在沈妍曦的精心打扮下,已经被包装成了一份精美的礼物——昂贵,美丽,却也失去了自我。
三套服装换完,妈妈已经彻底麻木了。
沈妍曦却是愈兴奋,她走到妈妈身后,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着镜子里的倒影。
“玲玲,你简直就是个宝藏。”
“运动、职场、高贵……你什么风格都能驾驭。”
“相信我,明天的拍摄,一定会非常非常成功。”
说话的时候,沈妍曦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妈妈的耳垂,用暧昧的气音补充道“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吧,会有多少男人为了能一亲芳泽,心甘情愿把钱送到我们面前。”
就在这时,沈妍曦放在沙上的铂金包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她松开妈妈,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业务性的笑容,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喂,赵总啊,是我。”她的声音瞬间变得甜美又柔媚,与刚才的强势判若两人,“哎呀,您真是太客气了,还亲自打电话过来。晚宴当然记得,您的局,我怎么敢忘呢?”
妈妈站在原地,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人?人我早就给您备好了,您放心。”
沈妍曦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妈妈,“绝对是您喜欢的类型,清纯里带着点野性,保证让赵总您满意……好的好的,没问题,那我们待会儿见。”
挂断电话,她脸上那份刻意堆砌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
“唉,又是这些推不掉的应酬。”
她将手机扔回包里,转头对妈妈说“玲玲,我晚上还有个局,就不陪你了。你看,这套房我长包了,空着也是空着,今晚你就在这儿休息吧?这里的按摩浴缸特别舒服,还能随时叫餐,喝点红酒,看看夜景,好好放松一下。”
对此刻身心俱疲的妈妈来说,能在这天堂般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无疑是奢侈的享受。
但她几乎是立刻就摇了头,现实的境况,将她从金钱和奢华编织的迷梦中瞬间拉回了现实。
“不……不用了妍曦,我得回家,我儿子还等我做饭呢。”
“好,好,知道你是二十四孝好妈妈。”沈妍曦笑了笑,并未强求。
妈妈松了一口气,转身就想去拿自己那条被丢在椅子上的黑色旧连衣裙。
“等等。”沈妍曦却出声制止了她,“你就打算穿那身回去?”
她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不等妈妈回答,她便转身走进了衣帽间,片刻后,拿出了一套全新的衣服。
那是一件质地高级的米色衬衫,一条垂坠感极佳的深灰色真丝阔腿裤,还有一双设计简约、鞋跟只有5cm的黑色小羊皮单鞋。
整套衣服看起来低调,却处处透着普通人消费不起的精致和优雅。
“换上这个。”沈妍曦将衣服递到妈妈面前。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妈妈本能地拒绝。
“贵?”沈妍曦挑了挑眉,打断了她的话,“玲玲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便宜』和『廉价』这两个词,就该从你的字典里彻底删掉。”
她将那件柔软的衬衫塞进妈妈怀里,那触感,温柔得让人想哭。
“这不叫送你,这叫投资。”
沈妍曦的语气不容置喙,“你是我未来的王牌,你的门面就是我的门面。难道你想让我未来的王牌,穿着那身紧巴巴的旧裙子去挤公交车,去菜市场跟大妈讨价还价吗?”
这番话既是抬举又是敲打,堵死了妈妈所有拒绝的可能。
她看着怀里这套昂贵的衣服,再看看自己那条皱巴巴的旧裙子,一种被现实撕裂的无力感包裹了她。
最终,妈妈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接受了这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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