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禁锢,肖睿悬在空中的肌肉却仍在控住不住地抖动,叫嚣着要把我碎尸万段。之前我还不懂他对我的这种攻击性,觉得他多管闲事。现在倒是可以理解了,他们有着相同的家世背景,肖睿在严凛的授意下这样对我都已经算是仁慈。
“说没说过不要再动手了。”严凛说得很克制,但我还是看出来他气得不轻,如果真的把我打出好歹,难保我不会乱说话,是吧?
肖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真的能把我打废,没有继续动作。但我还是小看他了,没等我坐起来,他就用另一只手飞快抓起地上的碎片直直抵到我的脖子上,再一路往上逼近我的脸,面色狰狞着吐出狠话,“早看不惯你这个兔儿爷样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划烂你的脸?”
冰冷的玻璃碴在我的脸颊上逡巡,随时都可能扎进去,连喉结滚动都要小心翼翼。没什么不信的,他现在就算想要我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严凛是我们中唯一还维持着站立姿势的人,他太高了,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先是松开了肖睿的胳膊,而后弯下腰,用自己的手完全包住了那块玻璃碎片的尖端,最终紧攥住不放,在我的脸和这柄凶器之间形成屏障。
这么反常的举动他却做得那么自然和理所当然,冰凉的手贴上我的皮肤,才让我意识回神,身体禁不住颤栗,皮肤连着脊椎仿佛触电一般酥麻发痒。
肖睿比我还傻眼,瞳孔止不住地收缩,手上立马卸了力气,笼罩在我上方的阴影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低吼——“你管这个贱货干什么!”
严凛算得上温柔地摸了一下我刚刚被抵住的位置,检查没出血后也站了起来,从容不迫地回答肖睿的问题:“我不管他,等着去警局保释你吗?”他说得平淡,不像我这样惶恐,也不像肖睿那样愤怒,即使我们两个的冲突皆是因他而起。
肖睿被噎了一下,又反应过来我才是罪魁祸首,冲我骂道:“傻逼东西,真他妈活腻歪了,等我不找人操死你的。”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我看不到严凛的脸,但还是可以听到他沉稳而压抑的声音。
他这么嫌弃我,却还是想给我留下些许的体面和尊严,可我现在并不想领情,因为他给我的伤害比肖睿这几句脏话重多了。
“你先上楼。”严凛对他说,“告诉他们我马上回去。”
“你……”
“我自己能处理好。”严凛不容他再置喙。
肖睿掉头回家,路过我还不忘嫌恶地“呸”了一声。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准备彻底离开这个受到无限耻辱的地方。
严凛在我经过的时候抓住我的胳膊,微微用力,我便不能动弹了。
我动了动手腕想挣开,无声地看他,表达自己已经不会再做纠缠。
“打疼了吗?”他语气很是认真。
但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疼,疼得此起彼伏、争相恐后,只能任由这些分不清的“疼”在我身体里自生自灭了。
我一直认为人的疼痛感守恒,如果一个地方的痛感超标,其他地方就没有额度了,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并驾齐驱的。
“你解释吧,我听着。”他突然施舍般开口。
这算什么,被打了之后的安慰奖吗?但凡他提前十分钟说这句话,都不至于会这样。
“算了吧。”我哑着嗓子说了一句,甩开他制衡我的手。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湿漉漉的,抬起来一看,还没凝固的几抹液体在路灯下呈暗红色。我下意识回头去看严凛的指尖,果然,向下滴落着成串的血珠。
他应该和肖睿一起上去的。
“找个地方说吧。”我终究是不忍心。
他带我走到车库,看着这辆熟悉的车,我再次想起当初他和我说的话。严凛确实有先见之明,我也早就该听他的建议,放弃喜欢他,对谁都是好事。
车上正好有紧急医疗箱,不需要我的帮忙,他就做好了消毒和简单的包扎。
一个小时内经历的这些,本来让我觉得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了。而我之所以还想开这个口,只是不想他继续觉得严潇也看到了那些角度猥琐,有很大歧义的图片,我还不至于是那样的变态。
“你和韩骋关系不太好吧?”我默认他们是认识的,要不实在想不到韩骋这样的处心积虑的鄙陋行径是为何。
严凛微弱地点了下头后,我才继续道:“他…我都算不上是认识吧,是我朋友的高中同学,也是最近这几天才和我们玩在一起的,然后莫名其妙地总来找我,我不理他,更没想过他会偷拍,胡乱编排。之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今天是靠别人的截图才知道他发过这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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