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谪看了封绥一眼,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外面雨稍微停歇了,还是透着股冷意,宴谪把被子裹在身上,显得脸只有巴掌大。
“……我饿了。”
他大概是睡了一天,现在又冷又饿,好似身体亏空得厉害。
封绥见宴谪有胃口,自然高兴,让人把熬好的鸡丝粥端上来,用勺子舀起来吹了吹,递到宴谪嘴边:“张嘴。”
“我自己可以吃。”
“外边冷。”男人一句话让宴谪乖乖没了动作,确实很冷,他裹着被子都觉得有些寒意透进来。
细细的喂了才小半碗,宴谪便吞不下去了,心头有些作呕,他把碗推过去。
“吃饱了?”这才吃了几口?封绥眉头轻轻拧起来,却也没有办法。
宴谪强压下去心头的恶心,没多久又觉得昏昏欲睡了,封绥没说什么,让他躺下好好歇息,捏了捏了被角。
宴谪这困意来得古怪,他眼皮再也撑不住,却还是拉住了男人的袖子:“……你不睡吗?”
这是宴谪第一次挽留封绥。
封绥有些诧异,可又压下去心头的雀跃。
宴谪只是觉得太冷了,他躺在床上就有些想念封绥的体温,所以有些迷糊的问出来。
男人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自己先睡,等朕处理完了事情,就回来。”
宴谪有些失望,然后裹紧了被子,沉沉的睡过去。
封绥从殿里退出去,脸色就彻底阴沉下去,德安在门口候着,见了皇帝的气势,双腿抖了抖。
“如何了,那些蠢货拿出主意了吗?”
德安想起偏殿的那群太医们,边走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道:“……回皇上,似乎还还没有。”
男人冷哼出声,一脚踹开了殿门,里面的太医便齐齐跪了一片。
“朕说过了,若是还没有主意,就全拖下去砍了。”
“朕的太医院不需要无用的蠢材。”
“皇上饶命啊!”
“皇上息怒……”
在此起彼伏的哀叫声中,两鬓发白的老太医斟酌着开口道:“皇上息怒,老臣斗胆猜测,若不是风寒或许殿下是……中毒,正是因为脉象上看不出大问题来,所以才更加的可疑。”
封绥看着地上的老头,目光深沉:“怎么说。”
“可有解药?”
老头子摇了摇头,回道:“老臣平时还没有见过这种病症,所以也只是猜测。”
封绥冷厉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走到老头面前。
老头额前的冷汗滴在皇帝的黑靴前面,他听见皇帝沉沉开口道:“再给你三天时间,既猜测是毒,就把解药给朕找出来。”
众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下的命令了,若是再找不到解药,或许他们的脑袋……就都保不住了。
连绵半月的小雨,院边的绿滕疯长,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后门鬼鬼祟祟的跑出来。
然后墙边探出来一个脑袋,悄声道:“小姐……早些回来,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又得让我去扫大院了!”
许安然穿着身男装,回头挥了挥手,让她回去:“……知道了,你安心藏好。”
轻车熟路的穿过小巷子,老旧的屋檐滴着水,青石板上是斑驳的水洼,许安然从几户小门面前绕过去,然后推开了小院的门。
院里养着葱葱郁郁的药草,原本天晴的时候,院中间是晒满了药材的,这些日子梅雨不停歇,都没办法晒药了。
她进门熟练的脱下了头上的帽子,然后喊道:“师父?”
穿过长长的小廊,许安然在破败的书屋里找到了老头子,点着几盏油灯,昏昏暗暗的瞅着这些老旧的古籍。
“师父,您在干什么?”
许安然见地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书,顿时觉得心底疑惑,她把书都收起来。
要知道这些古籍都是师父毕生的心血,从不会这么糟蹋,可精细着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用了,若是找不到,安然啊,这些书便是你的了,你要好好钻研,我该教给你的也已经不差什么了,你年纪还小……唉。”
老头子说着叹了口气,才几天没见,他鬓边的白发居然又多了几根。
许安然听了这些话,顿时有些慌乱,这是什么意思,像是……像是在交代她后事。
“师父,您在说什么呢?我还只通皮毛,以后还得要您帮衬呢,您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自从她八岁跟着老头学了医术,她便着了迷,老头既是她的师父,也是她的亲人。
听了许安然的话,老头也抹了抹眼角的湿泪,叹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有解不开的病症,可见都是有定数的……终究是我技艺不精。”
老头子就是皇宫里那老太医。
许安然听了老头子说宫里的事情,也吓得脸色发白,她父亲是丞相,却从来都把她养在闺阁里,她并不清楚皇宫里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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