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劲装的男人落下来,面具遮着看不清脸,他步伐轻巧如鬼影,上前几步然后跪下来。
摘下面具,是一张冷峻的面容:“参见殿下。”
“鹤九,你还好吗?”宴谪问着。
他问的是他在皇宫的这些日子鹤九还好吗?
鹤九是宴谪从梁国带过来的贴身暗卫,当然不止一个人,他们是梁国皇帝留给宴谪的底牌。
本来是慰问的话语,可没想到鹤九听了宴谪的话,猛的跪下来,然后前额磕在地上,顿时出了血。
“殿下……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殿下,让殿下身中剧毒,还险些被那燕国皇帝侮辱……”
鹤九说着脸色难看得厉害,若不是他知道自己还有用,说不定他就当场自刎谢罪了。
宴谪也想起来皇宫里那些事情,脸色稍变,却起身把鹤九扶起来:“……咳咳,你不必自责,若不是你或许我早已经……”
后面的话宴谪有些说不出口,苍白的脸色泛起点点红,但是鹤九却没有发现。
他冷冽着神情,异常的气愤:“早该要了燕国皇帝狗命,都怪属下当晚失手还暴露了行踪,不然也不会这么久近不了殿下的身……”
封绥在宴谪身边安插的人太多了。
鹤九便是宴谪入宫那天晚上,向封绥放冷箭的刺客。
他只保护宴谪的安危,一般时刻不会暴露自己,但当时情况紧急,眼看宴谪就要被封绥凌辱了,鹤九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失手之后,皇宫里大肆搜查,便再也没有了机会靠近宴谪身边,逐渐失去联系。
鹤九没有办法,从宫里混出来,他已经把消息传回了梁国,而宴谪也回来了。
“殿下且安心,养好身子,回梁国指日可待了。”
鹤九认真道。
梁国韬光养晦两年,更何况有了宴谪的计谋,这些时日里实力大增,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够抵抗燕国了,而宴谪也能够顺利的回归梁国。
当晚,宴谪有些睡不着。
明明他身体里还有余毒,按理应该很困顿的,可宴谪却越来越清醒。
他在想他的任务,还有封绥……
宴谪知道封绥这次为什么肯放他出宫,一是封绥心里愧疚,他觉得他没有照顾好他。二是封绥还没有找到下毒的人,他也知道或许宫外才是最安全的。
这些日子男人一直让德安送药过来,还有各种宴谪在宫里喜欢的吃食,换着法儿的往他府上送,这才没两天,原本清冷的质子府已经大换血。
处处是宫里面出来贵重物什,连宴谪坐的软榻上,盖的都是上好的貂绒毛毯。
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宴谪才睡过去,于是这一觉就特别长,他还在睡梦中,是被人黏黏糊糊蹭醒的。
刚醒过来身体特别疲惫,眼前也看不清,男人撑在他上方,有些难以克制的用脸颊蹭着他。
“……醒了?”也不知道封绥是怎么溜出来的,穿了件纯黑的长袍,很简单的样式。
“……干什么,起来。”本来就胸口闷,现在更是喘不过气了。
封绥几天没见宴谪,真的像是中了蛊,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种分外煎熬的感觉。
“朕很想你,真的……”男人又鼻尖蹭他,宴谪有些受不住封绥炙热的眼神。
他把头撇开,咳了咳:“……咳咳,你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男人瞬间就挪开了,坐在床边看他。
宴谪当然也不会再睡,他从床上起来,本来想着叫人进来伺候洗漱的,可又想到封绥还在这儿……
他想赶封绥走,可还没出声柏竹就已经听见他起来的动静,准备进来伺候他洗漱。
柏竹端着水,推门进来:“殿下,起了吗?今天……”
哐——
水盆砸在地上,柏竹有点呆愣的看着屋里的黑衣男人,然后脸色大变:“……皇皇、皇上。”
是燕国的皇上。
是那个杀千刀觊觎他们殿下的皇上。
是那个黑心肝变态恶毒暴戾狼子野心的皇上。
“……柏竹。”宴谪想说些什么,封绥却毫无预料的搂住宴谪的腰身。
“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莫不是府里的下人伺候不好?”男人抬起宴谪的下颚,气息都打在宴谪侧脸上,他气得耳垂浮起点浅粉来。
“放放放放,放开殿下……”柏竹壮着胆子说出口。
封绥一个冷厉的眼神过去,差点吓得柏竹腿软,他都能哭出来……
宴谪差点心头一口气没缓过来,他压着脸色对柏竹说:“柏竹,你先出去。”
柏竹捡起盆子,一步三回头的跑了。
“你干什么?”
转头宴谪就质问封绥:“皇上怎么不在宫里耍威风,来我这质子府里,恐怕施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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