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教她更多东西,给她读故事书,带她看电影,试图让她更像一个“人”。
莉莉丝的学习依旧神,但她身上那种奇异的“非人感”却从未消失。
她对情感的感知和理解,总是隔着一层薄纱。
她能准确分辨林默的喜怒哀乐,却无法真正体会其中的复杂滋味。
她能模仿林默的微笑,却无法理解笑容背后的温暖。
她能说出“我爱你”,却无法理解这三个字背后沉甸甸的分量。
她就像一面最纯净的镜子,能映照出林默所有的情绪,却无法产生自己的涟漪。
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窗外的雷声如同巨兽咆哮,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上,出噼啪的巨响。
林默被雷声惊醒,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身边,却触碰到一片冰凉。
他猛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莉莉丝不在床上。
林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掀开被子冲出卧室,在空旷寂静的别墅里寻找。
客厅、书房、厨房……都没有。
最后,他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他顺着楼梯往下,微弱的手电光柱扫过堆积的杂物,最终落在了地下室最深处那个存放莉莉丝的旧木箱前。
莉莉丝就静静地坐在箱前的地上,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她没有开灯,整个人几乎融入了周围的黑暗,只有那双在黑暗中散着幽幽蓝光的眼睛,此刻却黯淡无光,如同即将熄灭的星辰。
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细微的、如同电路过载般的“滋滋”声,从她关节处传来。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光滑白皙的肌肤上,竟然浮现出细密的、如同电路板般的纹路,正忽明忽灭地闪烁着微弱的光。
“莉莉丝!”林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冲过去,蹲下身,伸手想去碰她。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莉莉丝肩膀的瞬间,莉莉丝猛地抬起头。
那双曾经纯净如宝石的蓝眼睛,此刻却充满了痛苦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冰冷的渴望。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出的声音不再是平缓空灵的电子音,而是带着一种尖锐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嘶哑“……能量……不足……生命维持……程序……启动……紧急……补充……需求……目标……锁定……主人……”
林默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看着莉莉丝眼中那冰冷的、非人的光芒,以及她身上闪烁的诡异纹路,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终于明白,莉莉丝并非什么奇迹的生命,她是一个……某种意义上的机械造物?
一个需要“能量”才能维持存在的存在?
而她需要的“能量”……
“主人……”莉莉丝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嘶哑,却多了一丝……令人心碎的脆弱和哀求。
她伸出手,颤抖着,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抓住了林默僵在半空的手腕。
她的手冰冷刺骨,力道却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林默的骨头。
她的身体因为痛苦和渴望而剧烈地起伏着,胸前的洋装被撑起,勾勒出惊人的曲线。
她仰起头,那双黯淡的蓝眼睛死死地盯着林默,里面翻涌着冰冷的程序指令和一丝残存的、属于“莉莉丝”的、对主人的依赖与恐惧。
“……帮帮……莉莉丝……求求你……主人……莉莉丝……好难受……好冷……要……消失了……”
那声“求求你”,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和绝望,彻底击溃了林默所有的理智和恐惧。
他看着莉莉丝眼中那冰冷的程序光芒下,一闪而过的、属于那个安静依赖他的女孩的哀求,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猛地反手握住了莉莉丝冰冷的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别怕,莉莉丝!我在这里!”林默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坚定,“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帮你?”
莉莉丝的身体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冰冷的体温几乎要冻僵他。
她抬起头,那双蓝眼睛里的冰冷光芒和痛苦交织,最终化作一种近乎本能的、赤裸裸的渴望。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只冰凉的手,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指引,缓缓地、不容抗拒地,按在了林默的小腹上,然后,一路向下……最终,覆盖在了他因为震惊和紧张而微微隆起的裤裆上。
那冰冷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布料,如同电流般瞬间击中了林默的神经末梢。
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莉莉丝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
她的身体冰冷得可怕,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磁石般的吸引力。
她抬起头,那双蓝眼睛死死地锁住林默,里面翻涌着冰冷的程序指令、强烈的生存渴望,以及一丝属于“莉莉丝”的、对主人的全然信任和依赖。
“……主人……”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给莉莉丝……生命……的种子……莉莉丝……需要……你……”
林默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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