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难得来一趟春溪,带我们四处逛逛吧。”钟书汶一直对林斐长大的街道感到好奇,主要是不理解为什么她宁愿跑到海市工作也不愿意离开这里。
刚进到巷口,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朴气息,又觉得稀松平常,没什么特别的。
他也形容不清楚。
林斐不太愿意。
老街家家户户都认识,她带两个陌生男人四处走逛,肯定有人打听,如果知道钟书汶是她表哥,一定会聊到她外家。
她不喜欢别人讨论外家,接着会聊到她阿妈,那些陈年烂芝麻事又要翻出来说。
人总是会对戏剧性较强的八卦感兴趣,来来回回就是她阿妈家境不错,怎么会低嫁,糊涂啊。
怎么就不八卦她阿妈和阿爸作为江都古建筑系的高材生,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呢?
“我请你们吃江都特色菜吧。”林斐不是商量的语气,“你们回车上等我,去去就回。”
钟书汶还想说在这边吃也行,林斐没给机会,利落转身离开,挥了挥手,表示去去就来。
几秒后,林斐折返回来,扯过一个白色购物袋,打开冰柜,一口气拿了几十根冰棍。
她冲里屋不客气喊:“阿伯,你刚进货的那箱雪糕我要了。”
阿伯只回了句好。
林斐抱着一袋冰棍,跑了,比刚才度还快,差点撞到梁延泽。
梁延泽往旁边退一步,给林斐让出位置。
林斐停下脚步,冲梁延泽扯出一抹笑,笑意很明显的不达眼底:“谢了。”
话很礼貌,表情很不礼貌。
嗯……
梁延泽很久前,就习惯了。
“怎么回事,又没人催她。”钟书汶对林斐这一通操作摸不着头脑。
梁延泽抬眼,眸光微动,忽地小幅度地摇摇头,无声笑说:“有吧。”
钟书汶更疑惑了:“她奇怪就算了,你也跟着卖弄?”
“等一下。”不知何时从里屋出来的老板叫住往外走的两人,“你们是阿斐的朋友吧?刚才她拿的那箱冰棍没付钱。”
钟书汶倒吸一口气,感觉江都的天气没这么热了,特别是心,拔凉拔凉的。
梁延泽笑了,声音低低的。
看样子早在林斐跑回来便知道她要使坏挖坑,还一直不说,等着看他出糗啊!
人早跑了,作为表哥的钟书汶只能认命地扫码付钱。
“你早看出来了,怎么不提醒我一句?”钟书汶将陈年旧事拉出来一块儿说,“以前也是,她到港都小住那会儿,一开始还好,后来到你那借住后,乖戾得很。”
梁延泽问:“我惯的?”
“你还好意思问,就是觉得你能给她兜底,一点小事和小妹争得家宅不宁。”钟书汶神情严肃。
梁延泽倒不觉得:“不会,她脾气好。”
钟书汶瞳孔地震,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心想梁延泽失心疯了吗?会觉得林斐脾气好。
他摇了摇头,觉着两人都没救了。
另一边,林斐抱着一大袋冰棒赶到民俗广场。
广场中央没有遮挡物,大家都在边上的大树下摆摊。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要办民俗活动,时间还定在大中午,怎么会有人会自个儿找不自在,晒着太阳逛街,城里人都跑商场吹空调了。
意料之中的,游客不过二十人,穿着民族服饰的工作人员数量更多。
林斐拿着一袋直奔和阿奶交好的苏阿奶摊子。
苏阿奶眼神好,一眼瞧出林斐,站起来问:“阿斐怎么来了?”
“我休假,回来住一段时间。”林斐回答声嘹亮,更像说给其他人听,“我阿奶说你们辛苦了,让我买些冰棍给
你们。”
借花献佛,林斐做得顺手。
得到了邻居夸阿奶人好,夸她有心了。
林斐找隐蔽的地方脱掉套在外面的衣服,里面穿着九分阔腿裤和粉色T恤。
苏阿奶注意到她背后印出小块汗渍,扯过纸巾给她擦汗。
林斐借口说朋友约了饭,麻烦苏阿奶收摊后帮忙把衣服送回家。
“好,你注意安全,我会和阿佩说的,你路上小心啊!”苏阿奶和林斐阿奶几十年好闺蜜,也将林斐视为自个儿孙女疼。
林斐打伞穿过广场和街道,实在受不了,将刘海往上拨,露出额头透气,琢磨着得夹起来,闷得难受。
一路小跑到街道口的露天停车场。
梁延泽在不远处接电话,钟书汶站在车后冲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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