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彻底解决是否举办婚礼这个问题,但起码目前氛围和谐,没有方才那般严肃。
林斐会说场面话,但她不乐意和钟德寿说,在现梁延泽说的话老人家能听进去,几次给他暗示她想走了。
梁延泽手贴在林斐后背,无声地安抚她,过了会儿才说:“老师,时间也不早了,您目前需要多休息,我和阿斐就不打扰你了。”
钟德寿几分不舍看向林斐:“要不再坐会儿?”
“等会儿要带阿斐去见家里人,不方便再留了。”
梁延泽的每句话都能准确拿捏住钟德寿。
“看我把重要的事忘了,姝斐和你结婚后还没见过梁家的长辈,早应该一起吃顿饭了,去吧,我老爷子也不耽误你们了。”钟德寿对钟书汶说,“你送送他们。”
林斐跟着梁延泽微微鞠躬,迫不及待地离开医院。
下楼时,钟书汶几次想说林斐今日对外公态度太强硬了,想到她进门时怼钟姝渝的话,好吧,已经算十分温和了。
钟书汶再回到病房,钟德寿从床上起来,站在窗前,扶着凳子,走得颤颤巍巍的。
钟姝渝站在旁边不敢离太远,小心翼翼地照看着。
“阿公,怎么起身了?”钟书汶赶紧上前搀扶他。
钟德寿惆怅说:“姝斐是不是不会再来看我了?下次见到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要是想见到,我帮你多劝劝。”钟书汶安慰道,“不会见不到的。”
钟德寿摇了摇头:“她不愿意,你没现吗,她进门到离开,都没叫我一声外公,和我说话也是问什么答什么,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钟书汶一时无言,不忍心看爷爷哀伤,坚定说:“会的,我会多劝劝她,你别想太多。”
林斐和梁延泽乘车离开后,
钟德寿才舍得回到病床上,笑说:“算了,说多会惹她心烦,脾气和她妈妈一模一样。你啊,多对她好一些,你是她表哥,你们是同辈,话题多。”
钟书汶站在病房中央,不知如何安慰晚年丧女的爷爷,小姑的意外离世是一家人的痛,包括他的父亲想到小姑眼眶也会泛红,所以他们才想方设法和小姑唯一的孩子拉近关系。
“好,我会的。”
-
林斐难得打了一个下午的游戏,自从她做了游戏公司文案后,游戏在线不过一小时,差不多戒掉瘾了。
今天从医院回来,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打了几局王者,反而更烦了,因为一直输。
梁家确实有聚餐,不过是梁延泽和梁烟沂的私人聚餐,林斐就不跟着去了。
外面又开始落雨了。
她心想怪了,都要过春节了,怎么港都好似还在雨季,落个不停。
林斐穿着袜子赤脚在家里转悠,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但又闲不下来,干脆拿出平板开始画平面设计图。
今天池鑫去了一趟消防大队,那边的防火文员亲自到家里指导他们改造织房的布局。
得重新规划一番,例如料子不能堆放在工作间,她打算将隔壁的小屋子改成存放布料的房间,织房划分为织布区和手工区。
画下最后一笔,林斐将图传给池鑫,让她转交给若姨,后天工人会到家里改装。
做完这些,林斐忽然觉得心情舒畅,胸口也不闷了。
果然啊,一度地消沉不适合她,就该迎难而上,只有问题真的解决了,她才会完全脱离悲观情绪的苦海。
不过这样莽干的下场就是掏空全部精力,仿佛进入了‘贤者时间’。
雨下太久了,瞧不清远方的房屋,整座城市的上方笼罩着一层薄烟,带着一丝道不清的凄凉悲怆。
林斐推开琴房的门,摸过光滑的黑色琴身,坐在软凳上,打开了琴盖。
努力回想那梁延泽曾教她的琴谱,零碎记得几个,弹不成曲。
努力一会儿,林斐放弃了,自我评价一句真难听。
门口传来男人的轻笑。
梁延泽靠在门沿,修长的双腿交叠,散漫地抱着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偷听了多久。
“笑什么?”林斐撇嘴,“被我的仙乐震撼到了?”
梁延泽走到她身边,贴着她坐下,修长的十指放到黑白琴键上,姿势优雅地弹奏,每次触键都无比温柔,带着生命力的音符汇成动人的旋律。
“一起。”他邀请她。
林斐将手放上去,他小指勾过她的小指,“是这个键。”
他的大掌覆到她手背,摁下她的指节,带着她弹完后半段。
一曲终,他问她:“还想听什么?”
“你在讨我开心吗?”林斐问。
梁延泽笑:“如果弹琴能让夫人开心,我愿意一直为你而奏。”
林斐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钢琴旁,手撑在琴身上,轻松一跃,坐了上去,晃着脚丫子。
“虽然有点郁闷,但不至于不开心。”林斐叹气,“我只是……不喜欢他这样,他并不是想对我好,真的把我当亲人看待,只是觉得亏欠我阿妈,想补偿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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