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泽缓缓抬起头,看清了她唇角挂着的淡笑,视线越清晰,乌云好像散了些,但……他不确定。
“惊喜吗?”林斐声音不大不小,差点被外头的雷声掩盖。
梁延泽:“意外。”
“那就是意外的惊喜。”林斐背着手,在窗前徘徊,“不是说处理完就回去吗?都快三天了,还没好吗?”
“快了。”梁延泽说话声和他表情一样淡。
林斐站了会儿,不知该说什么,任由雨声同他们沉默一样渐大。
看来……他不是很想她来。
“郭谷云的事情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所以我来找你了,我还带了妈一起,她明天会去看小沂。”
他终于有了些情绪,艰涩地轻笑一声。
“我这么做……你生气了?”林斐不敢看他,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的高楼大厦。
“不生气比较适合梁延泽吧,那就不生气。”他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差一点就要听不到了。
林斐侧头看梁延泽:“梁延泽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该为你做什么。”
“说什么?一个肮脏又可笑的过去?”梁延泽冷笑。
林斐走到他面前,蹲下来:“谁都有过去。”
她可真不会安慰人啊,话说得苍白无力。
他还是没说。
“你真的要和小沂抢继承权吗?”她问,
她貌似说错了话,他厉声反问:“不该是她抢走我的继承权?说希望我永远消失在梁家的人不是她?”
林斐无措地抓住梁延泽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了解你们曾经的矛盾,说错话了,对不起。”
梁延泽低下了头,深呼吸一口气:“抱歉,我不该对你生气。”
林斐小心翼翼问:“我来港都……你真的生气了?”
沉吟许久,他无奈说:“非文,你不该来,不想你同我一样被迫扎在这个泥潭里。”
“我……其实很怕,但直觉告诉我该来。”林斐不确定算不算有勇气,害怕地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可她没办法做到放任不管。
梁延泽:“今天……我已经拒绝了嫲嫲,也将研部的管理权全部交给了小汀,你放心好了。”
“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林斐靠在梁延泽的膝盖。
家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吓得林斐往梁延泽怀里钻。
“我去看看。”梁延泽顺势扶起林斐
坐到凳子上。
林斐不放心,跟在梁延泽身后。
显示屏亮起,门外的是梁烟沂。
她应该来得太匆忙,第一次出门不是得体的小香风套装,家居服外就套着一件稍厚的长针织开衫,脚下还是拖鞋,雨打湿了几绺头。
林斐要去看门,被梁延泽制止,他给开了门。
梁烟沂激动地挤入玄关,一把抓住梁延泽的袖子,失控质问:“你为什么要和嫲嫲说放弃?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小时候对你说的那些话?我就这么罪不可赦吗?哥,我已经和你道歉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只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关注,而不是永远站在角落不被任何人看到,我承认是虚荣心作祟,也害怕成为没有价值的存在,所以那天得知你重新回学校上课才会冲昏头脑跑到房间对你说希望你永远消失在梁家,想代替你成为继承人。”
林斐震惊,没想到兄妹俩曾经生过这么激烈的争执。
“小沂……我们进屋慢慢说,好吗?”林斐试图上前阻止。
梁烟沂将梁延泽的袖子拽得更紧了,哭着说:“哥我不要了,还给你了,你不要再抛下我离开了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在梁家了,求求你别再丢下我……”
周晖匆匆赶来,听到梁烟沂从家里跑出来急得脸色白。
他对眼前的场景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
梁延泽扶稳摇摇欲坠的梁烟沂,淡然笑了笑:“已经过去了,你别多想。”
“不是的,你还介意,要不然你也不会六年前一声不吭离开港都,并且不再踏足梁家。”梁烟沂哭得身子不停地抖。
梁延泽环住梁烟沂肩膀,带着她在旁边的长凳坐下,蹲下身子,温柔又耐心地说:“如果我不离开,嫲嫲会反复利用我来折磨你。我这次回来也不是要和你争,是来找小汀的,将研部的管理权交给她,她从始至终和你争也是为了这个,她答应我不会再故意和你对着干了。你好好休息,以后也不会有人再威胁你了。”
梁烟沂这段时间所受的精神折磨太严重,一旦哭,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无法停下。
也就只敢在兄长面前才这样哭。
“你为了能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付出了二十多年的努力,不要轻易说放弃,这不像你。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我也相信你能做好。”梁延泽拿出手帕,像小时候给她擦泪那样,将小花脸一点一点擦干净。
梁烟沂不停地摇头。
“大哥,我来吧。”周晖走过来。
梁延泽让出了位置。
周晖哄着她:“妈已经到港都了,明天会到家里看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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