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柏舟:我淦,好烦啊……
池柏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孩,还是正在哭的小孩。
穆逢星:“别哭了,那个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他只是长得凶啦,乖。”
穆逢星蹲下身子,平视着面前这个小灯泡的眼睛,拿出口袋里的手帕给他擦了擦眼泪。
没想到这么一哄,小灯泡竟然真的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地看着穆逢星,还打了个哭嗝。
穆逢星:“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这么一位长得貌若天使,看起来温柔又暖心的大哥哥就在自己眼前,谁还能哭的下去呢?
小不点:“呜呜……嗝!大哥哥,大哥哥真好……”
小灯泡一把抱住了穆逢星,也不管自己脸上那些亮晶晶的液体是泪水还是鼻涕。
池柏舟:“我淦……他就是哥哥,我就是叔叔?”
池柏舟:什么眼神啊这!?这孩子需要去看看眼!
池柏舟在心底狂翻白眼,再看穆逢星时,他已经把小灯泡抱起来了。两个人,一大一小,说说笑笑,开心极了。
池柏舟怎么看都觉得现在的穆逢星有种贤妻良母的感觉,想调侃调侃,却还是闭上了嘴巴,转移了视线,不为别的,他怕挨打。
穆逢星:“怎样?要进去吗?”
池柏舟:“好像除了进去也没别的办法了……”
小不点:“唔……哥哥你要进去吗?我来给你带路!”
小灯泡忽然从穆逢星怀里跳下,拉起了穆逢星的手向前面走去。
小不点:“我的家就在最里面哦,我爸爸妈妈都可好啦,看到你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灯泡蹦蹦跳跳地走着,满脸欢喜的样子像朵太阳下的小向日葵。
穆逢星:“你……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看着这张稚气又毫不设防的脸,穆逢星忍不住问道。
小不点:“不怕哦!爸爸妈妈说了,坏人一般都长得很凶很凶,还拿着武器。哥哥你像天使,才不会是坏人呢!”
小灯泡的这番话,彻底把穆逢星的心融化了。
随着小灯泡的带路,穆逢星和池柏舟也走进了贫民窟内部,这里说是“窟”,不如说是一个极度贫乏的小村子。
这里家家户户都是一样的破败,歪斜漏风的门,残破的窗户,房顶上铺着一层又一层的草,或是其他用来遮挡风雨的,从垃圾站里翻出来的东西……
这里甚至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听小灯泡说,唯一的电力来源,还是村民们从垃圾堆捡来的,一个被淘汰掉的太阳能发电装置,才勉强供应了整个小村子的供电。
池柏舟:“小灯泡,你家在哪?”
小不点:“我才不叫小灯泡!我叫小小,也有人叫我小不点。”
池柏舟:“那还不如小灯泡好听。”
池柏舟本以为小小听了这话又会哭起来,没想到他却仔细思考了一番,说道:
小不点:“唔……好像是哦,小灯泡也不错……”
池柏舟笑了笑,忽然觉得这孩子也没这么讨厌了。
这一路上,好像都没什么人……不对,应该是有很多人才对,只是他们都藏起来了,藏在家里,门后,窗户后面……
穆逢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村子。一路上,家家户户门口原本都应该有人才对,那洗了一半就丢在外面的衣服,和挂在晾衣绳上随风飘扬的补丁床单,还有栓在门口正大口吃着饭的看门狗……
这一切都说明了这个村子里的人,早就知道他们来了,而且还在故意躲着他们。
穆逢星悄悄拽了拽池柏舟的衣袖,示意让他小心。
穆逢星:“小灯泡,你的爸爸妈妈都是什么人啊?”
小不点:“他们是最好的人哦!前段时间这里有个阿姨的孩子饿死了,那个阿姨也不见了。还是我的爸爸妈妈帮忙给他们收拾的呢。”
穆逢星:“那个阿姨呢,现在回来了吗?”
穆逢星瞬间想到了叶芝芝。
小不点:“没有,小小不知道那个阿姨去哪里了,但听爸爸妈妈说,她可能不会回来了……”
穆逢星:是啊,不会回来了,得了精神分裂的前影后,现在正拿着那一大笔钱在华西区的哪处逍遥快活吧。
小灯泡带着穆逢星和池柏舟继续往里面走着,路越走越窄,越暗。等三人走到了巷子里的最后一间房子时,小灯泡终于停在了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
小灯泡熟练地打了几下敲门暗号,破旧的房门打开,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漆黑。
小不点:“哥哥,叔叔,请进!”
第一梦境·25·对峙
小灯泡的话音刚落,门内忽然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夹杂着阵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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