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动了谁不好,偏偏动了这么号人物!
彭浩深吸一口气,令人迅速召来负责此案的捕快。
小捕快不知为何被县令深夜召见,进来的时候一脸忐忑不安,直到被有关喻商枝一事兜头砸中,顿时摸不准彭县令的心思了。
他快速转动脑筋,战战兢兢道:“回大人,那姓喻的郎中,确实是犯了案子,开错了药,害了个孩子,小的这才去抓人的啊。”
彭浩还不知道任家那对父子的德性?
任长海抬抬腿,他都知道对方要往哪里撒尿!
怎么全天下的郎中都九成九的安分守己,到了他仁生堂的眼皮子底下,就今天这个庸医误诊,明天那个草菅人命?
在他的威压之下,捕快很快说了实话。
他们一票人都或多或少收了点任欲晓的好处,“就是打算搓一搓那小郎中的锐气。”
“您问那个孩子?哪能真的出事,听说还在任家,好端端的!”
既然已求证过喻商枝确实不是什么误诊的用意,彭浩哪里还顾得上此人是不是在大牢里。
反正是县衙大牢,把人提出来,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么?
“你亲自去,速速将此人带来!”
捕快得令,正要跑走,又听彭县令在后面补充道:“来之前记得给他换身衣服,莫要一身脏污,冲撞了夫人!”
此时尚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一群郎中叽叽喳喳装模作样吵架的任芳晓,尚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她满心以为贺云和肚里的孩子一尸两命已成定局,睁开眼睛,面前的小佛堂线香袅袅,彭浩的正头夫人看起来虔诚无比地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
任芳晓跟在后面装模作样,其实心里对这些神佛之事全然无所敬畏。
直到不久之后,有小丫鬟匆匆来报,说是彭县令从大牢里提出来一个刚押进去的年轻郎中,说是什么神医,这会儿已经进了五夫人的屋子里去了!
任芳晓手中的一串佛珠险些落地。
什么年轻郎中,该不会是……那个姓喻的?
……
时间回到两刻钟之前,喻商枝正在牢房里对着墙面出神。
时间已经过去一日两夜,彭县令迟迟没有升堂。
他从狱卒的口中得知,这是因为彭县令去了府城,始终未归的缘故。
牢房阴冷,轻而易举便冻透了他身上的长衫。
之前厚实的外袍早在入狱之初就被人扒走了,他紧了紧身上的棉被,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也离得风寒不远。
这会儿已经过了晚间狱卒放饭、巡视的时间,按着昨日的观察,这会儿他们应当都聚在值房里闲聊。
所以当听见有人朝这边走的脚步声时,喻商枝压根没转身。
哪成想,狱卒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大串钥匙碰撞出声,竟是一把拉开了他的牢门。
喻商枝豁然转身,就见狱卒丢进来一个包袱。
包袱落地,绳结散开,里面赫然是自己的外袍。
狱卒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颇有不耐烦之意,但相对而言,已经算是客气了几成了。
“你小子是个有运道的,也不知大人为何要单独召见你,还让你更衣后前往,说不准你这牢房也蹲到头了。快些把自己收拾干净,就随我们出去!”
在喻商枝愕然地注视下,甚至有人另外端进来了水盆和皂角,还有一把梳子。
除此之外,更是解开了他的手脚上的镣铐。
这换了谁也猜不透情势为何如此,喻商枝只好先适应了一些骤然轻松了的四肢,揉了揉有些磨破的手腕后,迅速拭面净手,简单地重新束发,最后披上外袍。
狱卒让他从牢房里出来,在光下站着,打量一番后道:“还算齐整,大人应当不会怪罪了,跟我们来吧。”
旁边牢房里的犯人们一阵躁动,谁也不知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何故刚进来就被放出去了!
他们怎么没有这等好运道?
从县衙大牢到县令府邸,路程并不远。
喻商枝也已拿回了自己的药箱。
离开大牢后,引路的狱卒就退下,换成一个捕快和两个官差紧随其后,大抵因为他名义上仍是嫌犯。
而前面走着的,则是一个管家打扮的人。
一路上,他提前告知喻商枝贺云的情况,还嘱咐道:“我不知道你的本事究竟如何,但既然大人召见你去,你便要拿出看家本事应对!我可告诉你,这会儿临盆的虽只是个如夫人,那可是大人心尖上的人,肚子里头,是大人盼了许久的小少爷!”
喻商枝认真听罢,心里一阵意外。
没想到自己遭人陷害,到头来竟是因为这般缘故,得以暂离牢狱。
一行人很快来到彭府。
因贺云难产,彭府之中所有人都神色凝重,来去匆匆。
到了后宅小院,喻商枝已能闻到寒风也吹不散的浓烈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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