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说,可能是因为南北的气候不同,枇杷更适应南方的气候和土壤,所以不结果子。”汀兰解释说。
李慕荷头一回知道,枇杷树竟然只在南地开花结果。
莫名地,她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点归属感和共同点。
“这棵树也来自南地?”她问。
“是,”汀兰回答,“这棵枇杷树是林家三郎数年前从南地带回来,赠予咱们郎君的,当初种下,只有膝盖这么高,如今都长成一棵大树了。”
李慕荷听出来,“你在容府很多年了吗?”
“是,奴婢七岁就进了容家,如今是第十年了。”汀兰回答。
李慕荷没想那么多,只感叹汀兰在容家呆的时间可真长。
杜若却为李慕荷和自己高兴,汀兰是在容府伺候多年的老人了,而且性情很好,处事又稳重,日后一定能够更好地照料娘子,也能多多提点自己。
看完了庭院里的花草树木,汀兰领着李慕荷往进走。
李慕荷忽然想起来汀兰刚刚提起的人,好奇地问:“对了,你刚刚说的林家三郎是谁?”
“是咱们郎君的好友,国子监祭酒林大人家的三公子,林风竹。”
李慕荷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她既然爱容郎,总不好连容郎的什么都不知道,能知道他的好友名姓,也算是多了解了他一点。
原来这个院子并不是没有人,而是他们都聚集在一起等待着李慕荷召见,汀兰带着院子里的人向李慕荷行礼,并且挨个介绍了名字。
李慕荷心内有点儿惶恐,但还是强作镇定,尽量平静地看着他们向自己行礼。
勉强记了几个名字,也记下了几张脸,但是名字和脸对不上。不过,幸好这个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多,相信要不了两天,她就能把人认全。
在容府住下的第一个晚上,容淮没来。
李慕荷等了好久,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还不去睡,杜若劝她去休息。
“不,”她摇头,“我还不困。”
杜若看出来她是在等郎君,于是宽慰她说:“郎君应当是有事,他离京三月有余,又是少家主,想必一定有很多要处理的事情,娘子不如先睡吧。”
“忙到派人来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
杜若一顿,很快又向李慕荷解释说:“哎呀,男人们都是这样的,即便郎君心思缜密,总也有疏忽了的时候。”
“您想想,郎君和您一样舟车劳顿,您还在韫玉轩睡了一觉,现在都觉得困呢,郎君自从回来以后,就忙得脚不沾地,必然早就疲累了,又忙又累,所以定然是忘记了派人过来告知一声了。”
李慕荷想想,小郎君的确很辛苦。
她觉得杜若说得很有道理,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容郎都这么忙了,我不能再给他添乱,我还是早些休息,明日再去找他好了。”
李慕荷早已经洗漱过了,于是弯腰脱鞋子,准备上床。
杜若见了,连忙蹲下身要帮她脱鞋。
李慕荷把脚一缩,“不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咱们俩啊,还是像之前那样相处就好了,”李慕荷脱了鞋袜,盘着腿坐在床上,“杜若,你不用受容府这些丫鬟的影响。”
杜若神色一僵,“娘子,您……您发现了啊……”
她确实是受到容府这些下人的影响了,她从前的主家远不及容府规矩森严,而且她干的也不是贴身伺候的活计,所以在看到容府这些训练有素的婢女时,杜若也变得战战兢兢,生怕被赶出府去。
李慕荷看见杜若有点儿尴尬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来,“对啊,因为我和你一样。”
二人对视着,都忍不住笑了。
李慕荷摇摇头,“当初在梁州城,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还只有我一个,现在到了燕京,咱们俩都变成乡巴佬了。”说完,又觉得好笑。
“可不是么!”杜若长叹一声。
她看见稳重端庄,礼数周全、处事得当,完全能够独当一面的文珠和汀兰,尤其感到压力倍增,惶恐自己要是干不好,随时都会被她们替换掉。
两个人都是一脸苦相,一站一坐,看见对方的样子又忍不住笑。
李慕荷兴致勃勃地发出邀请:“既然容郎今晚不来的话,你陪我睡吧?”
“这、这恐怕不合礼数吧?”杜若有点儿迟疑。
虽然这在她以前的主家家里,家里的小姐和婢女也时常有同睡一张床的时候,但是容府规矩森严,等级分明,恐怕不妥。
“怕什么?”李慕荷不以为意,“反正这屋子里也没别人,咱们不说,谁会知道?”
杜若还是不太敢,上次跟着娘子在驿站里堆雪人就闯出了大祸。
李慕荷仍是劝她:“若有人问起来,便说我睡不着,留你守在外间的软榻上伺候,这总行了吧?”
“那……那好吧。”杜若最终还是没耐住李慕荷的软磨硬泡同意了。
李慕荷见她点头,顿时喜笑颜开,“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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