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昭王三箭齐发,须臾后,不远处的靶子正中央的位置三支尾羽颤抖不止。
昭王沉声道:“箭无虚发虽难得,可勤学苦练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若是陛下只顾感慨心惊,却不肯下功夫苦练,那毫无作用。陛下再好好想想吧。”
被训的少年抿着唇,说:“朕知道了。”
昭王嗯了声,把弓递给等候的宫人,道:“那今日教习便到此为止。臣先行告退。”
李洛刚开始请昭王做武学先生时是满怀期待的,但这几日下来,他已经完全厌倦傲慢的昭王。
闻言,他也不太想留人,不太高兴地让人离去了。
走在宫道上,昭王沉着脸,心里不痛快。
黄口小儿,堪当大任?怯懦无能,不堪为君。
可惜可惜,可怜可怜。
昭王眯起眼,看着不远处宫道上的人,摇摇一指,问人:“那是干什么呢?”
不远处宫人提铃,摇摇欲坠。
昭王身边的人恭谨地答道:“宫人做错事,被罚宫道提铃。”
昭王不以为意地哼了声,片刻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做错什么了?”
宫人有些犹豫,昭王见状冷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宫人惶恐道:“奴婢不敢,是那宫人趁宫中守卫不备遛出宫,但在宫门就被发现了。太后怜悯其只是为了见家人一面,赦免了她死罪,罚其宫道提铃。”
“趁宫中守卫不备?”昭王若有所思地挑眉。
宫人喏喏。
昭王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宫门后,问随从说:“闵家是不是要和刘家定亲?”
随从说:“是,但这事儿也没准信呢。”
“闵家有这个想法,刘家巴不得攀上亲,这事儿能成。”昭王哼了声,“现在就去闵府。”
而这些天,公主府中一片祥和。
屋里被一道屏风分成两部分,一边是动作轻快的女使们,一边是支着头看书的长嬴和燕堂春。
燕堂春把玩着从长嬴手里讨来的同心玉,仍躺在长嬴的床榻上,左看看右看看。
前几天那会儿的火气早消了,这几天我习惯了躺在榻上和长嬴说闲话,已经把这屋当成自己的地盘,把屋里的女使都划在自己麾下。
她现在摆弄着同心玉,颇有兴味。
“这些天虽说被陛下断腿的事情一激,朝中没顾上这笔账,但它可没了结。”燕堂春随口说,“如今这块玉就在风口浪尖上,谁手里有它,谁就是贪污赃银的国之蛀虫。一块小小的玉变成悬在众人头上的铡刀,表姐,真是好手段。”
长嬴抬眼瞥了她一眼,并不应声。
燕堂春嘲道:“当年番邦献上一对儿同心玉,本是希望与我大楚结永世之好,谁能想到今时今日呢?”
三年前,献上同心玉的故赫部落为了利益与大楚开战,大仗小仗地陆陆续续打到今天。
而象征着宗番交好的同心玉,一块落在她这个混不吝手里,另一块被人利用,在朝中翻云覆雨。
世事无常,不外如是。
燕堂春追问道:“那块玉到底在哪里?”
长嬴说:“在你手里。”
“表姐说废话,”燕堂春笑,“我问另一块儿。”
长嬴说:“在我手里。”
燕堂春毫不意外地长哦一声:“翻云覆雨呢。”
“其实只是撕个口子而已,朝中对闵氏当权、亲王窥政的局面早有不满,这块玉不值一提,却是他们能引爆的火星子。”长赢合上书,起身走到榻前,低睨着燕堂春,理智地说,“既然我与他们有同样的利益,帮他们一把,未尝不可。”
燕堂春不太喜欢被俯视的角度,伸手拉住长嬴,把她往榻上扯:“有些人终日捉雁,却反被雁啄了眼。你今日把朝中舆论当工具,心里可知他们对你的不满和对昭王闵氏的并无不同?”
长嬴被用力拽得一个踉跄,她一只手撑着榻,一只手抵住燕堂春,无声斥了句。
燕堂春却笑,还要接着把长嬴往身边扯。长嬴习武时间虽比燕堂春长,却不抵她上过战场,终于还是被扯过去,两个人各自交叠着躺在榻上。
刚从屏风那边走过来到徐仪脚步一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长嬴无奈地揉着眉心,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却被燕堂春的手抓得死死的。非要挣脱也不是不行,只是燕堂春的手一定会受伤。
长嬴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和徐仪说话。
长嬴:“什么事?”
徐仪低下头避开去看她们两个人,公事公办地说:“方才来人禀告殿下说,京郊出了个命案,与闵三小姐私情有关,当时有人在闵三小姐手里发现了……同心玉。”
原本还在偷笑的燕堂春笑容收敛下来,她翻身而起,说:“什么?”
长嬴也慢慢坐了起来,沉声道:“仔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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