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也冷下声音:“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心里一闪而过的无措茫然。
此刻,宿傩嫌恶旧事重提的浮舟,也憎恨当初丝毫情绪都受不了的自己。
理清一闪而过的情绪后,他又觉得企盼事情并未发生的念头太过软弱,这般追逐侥幸——简直像个弱者。
庞杂的负面情绪凝聚在心。
浮舟发出痛苦的喘息,宿傩才意识到自己搂紧了她,松开手臂,接着被她顺理成章地推开。
她说:“我在和一个刚才对我说‘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的人说话。”
接着浮舟挪远了去,确保了安全才继续说:
“高估了你的记忆呢。不过也真是的,像我朝不保夕固然可怜,但哪里又比得上你心里的创伤。这个就是所谓的蚍蜉撼树,可笑轻狂吧?”
浮舟两句话,讲得宿傩哑口无言。
再之后,她接连七八天不理他,宿傩心里总想起她,却碍于脸面没去见她,自己也睡到了隔壁的院落去。
而后他问管家她的近况,对方的回答竟然是:浮舟一次都没问起他。
宿傩又开始觉得是她太骄纵,偶尔想起,难过个一两天也就罢了,怎么接连这么些天不闻不问,实在是…
于是在又一个晚上,气候忽然炎热,月光清丽。他又踏月潜入她房间。
…倒也不能说是她的房间,一直都是二人同睡,只是近日他因故搬离了几天。
只要宿傩想,他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开门,脚步,燃烛,点香,均悄无声息。
唯一的败笔在于,陪伴的侍女被他推醒,在床帐外发出不太机灵的小声惊叫,被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又吓安静。
宿傩往里看,其间正中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才宽容放了粗笨的侍女离开。
他冷眼回首,月光被木门阻隔,侍女关门时轻手轻脚,没发出半点声响。直到房里只有红艳艳的烛光和冷瑟瑟的阴影,宿傩才悄然掀开帷帐,探身
入内。
有些事情,如果要执意欺骗自己,那才最可悲,比做不到还要可悲。
若有一天,连精神都服了软,找个借口欺瞒、无法正视,那才是最大的失败。
其实内心里他明白,不安、怨怼、甚至是憎恶,这类情绪,如果有,那都不是浮舟的过错。
—宿傩以前对她不算优待。
曾以为身为强者意味着无人有资格审判他,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然而跨到情意的门扉里,所行的一切事务,所想的一切观点,皆要由另一人过问。
宿傩叹息一声斜倚在一团拱起的被团旁,又见到了难以忘怀的侧颜,此刻睡着的浮舟清艳绝伦。
他喟叹,就算对方不过转瞬即逝的春花与朝露……也能映照一方世界么?
不忍惊醒浮舟,故而宿傩只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脱下的外褂丢在一边,穿中衣静悄悄挪进去,支着手臂侧卧,细细观摩浮舟在灯影幢幢下细腻如玉的脸庞。
每一道弧度,每一处转折,都恰到好处,即便是空荡光滑的眼窝,看起来都没有半点丑陋。
究竟,她是从何而来?
宿傩动作轻缓,把人拥入怀中,睡得迷迷糊糊的人自然不会抵抗。
甚至,浮舟像嗅到熟悉的气味,还在他胸口蹭了蹭,鼻尖贴着饱满结实的胸膛。
次日,浮舟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男人,他故意对着她的脸说话,声音稍哑:“早,睡得如何?”
不同于宿傩以为的闹脾气或者惊吓,她表现得相当平和,不吵也不闹:“还行。原来是你来了。”
宿傩本来对她的回答不满,直到摸到她后颈的汗液。
……这样啊。
他波澜不惊,收回手,给自己找台阶:“里梅把冰块忘了,稍后我让他送来。”
浮舟转过身不应答,背着宿傩穿起衣服。
“我帮你。”
她动作停顿,“不用。”又开始动手打理。
但宿傩亲自为她递上新的外褂时,浮舟还是接过。
“有侍女在,你不必亲自动手。”她在道谢后解释了一句。
他不回答了,见浮舟开始说话,就低下头,握住她还在动的手腕,轻而易举圈到半空,此刻浮舟双臂皆被束缚。面前无遮无挡。便可……
宿傩低下头,偏过脸,衔过她红润饱满的双唇,与之厮磨。
久违的柔软,甘美的气味,无不令他想入非非。
她毫不反抗的顺从模样更激起欲望,宿傩甚至想,难道她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来找她?
但这个吻和过去的日夜里所追想的一样美好,甘甜的气息阻碍了多疑的情绪。
总不能每次都因为自己,虚度了这些光阴。
宿傩也知道自己会多想,实际上,浮舟才是情感上更懵懂的一方。
吻罢,一个自认为不会认错,但心里终究过意不去的男人低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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