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看到那个礼物后,面如土灰。正是改良后的“霍先生的手。”
莫北转身就要走,霍云停此时已回头:“北北。”
莫北只好迈步过来,唇角的微笑保持不变。
霍云停:“你来看看,怎么样。”
莫北心说,我不想看,我能不看吗?
但下一刻,莫北被吸引住了,倒不是忽然对这个东西有了好感,而是被眼前的做工给震惊住了。“霍先生的手”与其说是改良,不如说是重建,现在,基本上只剩下了杜人杰的创意。
以前的作品,就是个几个大铁块拼接出来。现在这个东西已经是特效电影里的模样了,一只赛博朋克手机械手臂,从胳膊到手用了无数个细微而精巧的零件连接起来,连手指都是一节一节的,好像下一刻,这只手就能动了起来。
莫北倒吸口凉气。
他暂时忘了自己对这个东西的排斥,只对这个工艺保持了相当的震惊与钦佩。
霍云停:“这只手臂里有两千多个零件。”
霍云停一开口,莫北顿时意识到,再赛博博克,他还是一只“霍先生的手。”
霍云停:“他的动作已经相当细腻了。”
霍云停不知道触到哪个按钮,就见这只手动了起来,每个指关指都活动着,相当灵活。它的胳膊肘也能弯曲,转动。大片中的道具照进现实,莫北觉得相当诡异。
莫北去看霍云停,他一脸的兴趣盎然,对自己这个作品也是相当满意的样子。
不愧是疯逼。
莫北心想:我知道了,您的工作其实是搞特效的吧。而且还是道具组的。
霍云停扶着椅子:“坐来来试试。”
莫北心里觉得诡异,但又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这东西到底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莫北在桌前坐了下来,那只机械手臂上装了摄相头,不像以前那样要靠人来物理移动,就是人要自己往手上凑过去。这个完全是自动识别,准确地找到了莫北的位置,手臂延展了出来,手指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莫北看不到那些指节灵活地变动着角度,只是感觉很轻。轻得像是微风穿过他的头发那种微弱的触感。
一直觉得这东西诡异的莫北心里一时间居然有两分动容。如此重工的一个东西,动作却如此的轻柔。这大概就是掌握了名字的精髓:爱人的手。
只是:这玩艺有什么用?有什么意义!
莫北心里的动容顿时烟消云散。
所以,这个东西就只能摸人的手头发吗?如果装有相应的程序,他应该还也能摸人的脸啊什么的。
正想着,就听霍云停:“这只手的设定只能摸头发。”
霍云停顿了顿:“这只是个玩意,好玩,不能代替人。”
霍云停只差没有说:这东西代替不了我。
莫北呆了呆,霍云停在想什么呢?
他自己可没多想。
莫北被顿了个大无语。
霍云停看着莫北,温声说:“我就是觉得这东西有趣。其实根本用不上,因为以后我会经常陪着你的。”
莫北弯起唇角回怼过去:“你不陪我,这东西也用不上。”
霍云停那双黑黑的眼睛看定莫北:“北北,我陪你一起去节目组可以吗?”
霍云停要陪自己一起上节目?这个转折太大,莫北硬生生的一口气回答不上来。莫北看着霍云停,脑子里一时间有当机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莫北:“节目组不能带家属。”
霍云停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黑沉沉的眼睛也依然没有从莫北身上移开。莫北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他觉得不悦,或是挫败,反而有一丝高兴。
莫北怔怔的。他在脑海里迅速检索自己的回答。自己没答应霍云停什么啊,也没说让他误会的话啊。没有吧……
而霍云停心里是这样的:北北并没有拒绝自己。他只是说节目组不让带家属。并不是说,我不想你去,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但莫北哪里知道不正常人类霍云停的脑回路呢。
霍云停:“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出现在你身边的。”
莫北:……
莫北看了时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他要回去睡了。
礼物……嗯,他已经看到了。好奇心也满足了。
霍云停:“北北。”
霍云停黑沉沉的目光里有些别样的情绪,作为演员的莫北觉得正确的解读应该是:爱慕?
霍云停的声音低而富有磁性,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微醺的气息。非要说的话,这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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