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冷,江府侍女为小夫妻准备的厚被子都盖在了江吟月一人的身上,压得她胸口发闷,噩梦连连。
“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
“小姐。”
陷入众矢之的无法辩白的女子在听得熟悉的声音后,睁开湿润的睡眼,怔怔望着三寸灯火中的魏钦。
“他们不信我。”
深夜会释放白日积压的委屈,强颜欢笑的壁垒也会松动,流窜出脆弱与敏感。江吟月鼻音浓重,似喃喃自语,又似倾诉。
魏钦抬手,迟迟没有落下,最后隔着被子拍了拍被还没彻底缓过来的女子,“他们不重要。”
“你信我吗?”
“信。”
江吟月干涸的心在久久等不来甘露后,突然迎来一滴润雨。她坐起身,盯着七魂六魄好像少了几魂的男子,总觉得他有些不真实,躯壳被仅剩的残魂牵引,靠执念行走世间。
“你好像没有笑过。”
魏钦垂眼,单薄的寝衣不御寒,他浑然不觉,静默坐在榻边。
江吟月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想要汲取一丝温暖,却被他的体温逼退。
她拉开距离笑了笑,“睡糊涂了,你不习惯与人肌肤相触。”
可下一瞬,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的额,重新抵在魏钦的肩头。
“小姐除外。”
雾蒙蒙的杏眼微微闪动,江吟月挣扎着直起腰,好奇地盯着魏钦淡色的薄唇。
他刚刚说什么?
“你......再讲一遍。”
魏钦被她盯得不自在,别开脸看向别处。女子没有萌动的羞涩,只是一味的好奇,再听一遍就能懂了吗?
“是小姐不习惯吧。”
不习惯被他触碰吧。
被反“咬”一口,江吟月拉住正欲起身的魏钦,想要反驳,却在几乎鼻尖对鼻尖时,本能避开。
她后知后觉,魏钦在证明到底是谁在排斥夫妻间本该有的亲昵。
否则,颀长精壮的身躯怎会一拉就向她倾倒呢。
江吟月愣住,回想洞房那晚她被魏钦脱去嫁衣心生排斥中途喊停的场景,一时分不清是魏钦不喜与人触碰,还是她不习惯被魏钦触碰了。
“我......”
“没事,夜深了,休息吧。”
魏钦躺回地铺,没有被冷落三年的怨气,平静好似一潭永远不会被激怒的深水。
深不见底。
**
清早彤云散去,曦光万顷倾泻,映亮皑皑山野。
常年晨练的将士们大多比文臣起得早些,绕圈的绕圈,打拳的打拳。
卫溪宸也在其中,一袭白衣与雪山相融。
接过侍卫递上的箭,他撑开长弰弓,正要瞄向草靶,箭尖一转,直指刚刚步下马车的魏钦。
两双同样狭长的眼不约而同地敛起。
魏钦没有避开。
无形与莫名,隐隐流淌在两名男子之间。
卫溪宸拉满弓,却在箭尖所指的方向出现另一人并挡在魏钦面前时,调转箭尖,射穿靶心。
江吟月不知一大早卫溪宸为何箭指魏钦,虽知这一箭不会射来,但她还是毅然挡在魏钦面前,淡淡睨着对面的人。
在一片叫好声中,卫溪宸抛出弓,转身离开,无人能琢磨得透适才一瞬的剑拔弩张因何而起。
双手接过弓的侍卫不解道:“殿下今日只射了一箭。”
富忠才唉了一声,“是啊。”
“富管事?”
“收了吧。”
富忠才跟上太子,没敢多嘴。
江吟月转过身看向魏钦,觉得太子莫名其妙,“你怎么样?”
魏钦摇摇头,取出谷物,喂马匹吃粮。
其余马匹也都在低头吃粮,除了那匹又癫又燥的杂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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