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钦一贯平缓沉稳的呼吸似有那么一刹那微微一顿。
十余年前,在那些下九流的地方憋着一口气闯生计的时候,他做过达官贵人们究极一生想不到的腌臜脏活,听过皇宫里养大的金枝玉叶绝不曾听过的淫词浪语。
如今她窝在自己怀中,当真知道自己所言所语,说的是何等不应当说的话么?
见展钦半晌没有动作,容鲤从方才就被勾出来的一身痒意更是烧得她有些失了神。
这个要求不允,那个要求不准,她自以为自己已然是退了又退了,怎么还是不成!
那没法了,先礼后兵,她已然很文雅了,是驸马不识趣。
容鲤将他手里的狼毫丢到一边,强行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手里去,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浑身上下最热的地方放。
谁料还未得逞,展钦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容鲤因失重感惊呼一声,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袍,张口喊道:“你做什么!”
展钦只需一只手便可将她抱起,另一只手直接覆在她唇上,不准她出声:“正是下值之时,殿下若不想引人注意,便安静些。”
容鲤不能出声,有些恼怒,又觉得他的掌心覆在自己面上也不错,至少凉快,忍不住咬了一口,又颇为眷恋地蹭蹭。
“殿下既不愿独自回去,”展钦收了手,声音之中似含着些恼了的紧绷感,“臣亲自送您回去。”
他抱着容鲤,大步流星地走出小阁。
门外的下属早在他来时便退到远处候着,听到声响抬头望去,皆骇然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备车,回长公主府。”展钦冷声下令,脚步未停。
马车早已备好,展钦抱着容鲤径直登上马车,盯着她老实回去。
这马车虽宽敞,却怎么也比小阁要逼仄些许,容鲤身上馥郁的甜香几乎无孔不入,令人窒息。
展钦将容鲤放在软垫上,容鲤却依旧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身体因愈演愈烈的火而微微蜷缩着,呼吸一声比一声浊。
展钦扯不回自己的袖子,只好随她去了,目光落在她身上,却发觉这矜贵的小殿下当真受不了一点闷热,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袖领口,露出纤瘦锁骨处一大片诱人的绯红。
展钦忽然探身过去。
容鲤吓了一跳,又以为他终于要与她和好了,巴巴地张开手等他来抱,却不想他并非靠近自己,而是伸手打开了她背后厢壁上的一处暗格,从里头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白玉小盒。
容鲤好奇地看着他打开盒盖,里面是莹白剔透的膏体,并无甚气味。
展钦用指尖蘸取了少许膏体,然后,竟直接伸手,将那微凉的膏体抹在了容鲤汗湿的额角,以及滚烫的脖颈两侧。
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像是处理公务般公事公办,毫无旖旎心思。
那膏体触肤冰润,带着极强的渗透力,加之展钦用了些内力揉开,一点点地渗入容鲤体内,瞬间缓解了她体内灼热带来的烦躁感。
容鲤舒服地嘤咛一声,像被顺毛的猫儿般下意识地仰起头,让他涂抹得更方便些。
总归……是很舒服的,她就不与驸马计较他掌心指尖都是磨人的茧子的事儿了。
容鲤湿润润的眼睛望着展钦近在咫尺的昳丽面容,看着他专注而冷漠的神情,被冷落拒绝了一整日的委屈终于冒了出来,小声嘟囔:“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要碰我了呢。你既然肯理会我,为何方才不肯亲我?”
展钦涂抹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光扫过她因仰头而完全暴露出的纤弱脖颈,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从前二人冷若磐石的种种场面。
他收回手,盖好玉盒,声音听不出情绪:“此膏有降温宁神之效。殿下若觉好些,便安静休憩,莫再言语。”
又是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
容鲤气闷,却又贪恋那清心膏带来的片刻舒缓,加之闹了一日,确实精力不济,只得悻悻然闭了眼,却仍不忘小声抱怨一句:“臭驸马,真小气。”
展钦不再理会她,将玉盒放回暗格,侧脸线条冷硬如削。
马车很快抵达公主府。
扶云携月自从被容鲤打发回府起便惴惴不安,见展钦抱着裹得严严实实,似乎已昏睡过去的容鲤下车,连忙迎了上来。
“殿下!”
“殿下有些不适,好生照料。”展钦将容鲤交到她们手中,动作间依旧带着不容错辨的疏离。
“是。”扶云连忙应下,与携月一同搀扶着容鲤,匆匆往内院行去、
展钦站在原地,并未立刻离开。夜风拂过他玄色的官袍,带来一丝公主府内特有的暖融花香,却吹不散萦绕在他周身那股冰冷的沉寂。
他抬手,指尖无意识地相互摩挲了一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膏体的滑腻触感,以及……另一抹灼人的温度。
展钦忽然想起,顺天帝赐下的那只玉盒,他至今还未看过里面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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