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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晋光今日休沐在家,趁着阳光好,和裴淮光一前一后去到马厩刷马。
裴淮光一如既往地脸臭,他的白马也神气得很,对着玄光骋翻了好几个白眼。
兄弟俩一时间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刷着各自的马。
门房接了紫屏送过来的东西,去到裴晋光院子里没见着人,只好交给书清。
书清兴致勃勃地来到马厩,问裴晋光可要现在打开看看,他还有些不以为意:“先拿回去吧。”
书清可是知道内情的,故意拖长声音:“哦?世子爷连乌家大娘子送过来的东西都不急着拆来看了?好吧,我这就——”
话还没说完,那个小匣子就被裴晋光拿了过去。
素来爱洁的人顾不得许多,草草拿过巾子擦了擦手,这才拿过那个小匣子。
里边儿是一枚雕刻着竹节高升的平安佩。
木质坚硬而温润,触手生温,上边儿坠着一条湖蓝色的缨络流苏。
书清见世子捧着那枚平安佩,嘴角越扬越高,又笑嘻嘻道:“来送这礼物的人是乌家大娘子的贴身女使,她说,大娘子为了感激世子您昨儿的搭救之恩和送过去的东西,特地雕刻了这么一枚竹报平安佩给您。乌家大娘子自个儿雕的东西,哎呀呀,世子爷可真是有福气,还未成婚呢,世子夫人就这样惦记着您,竹报平安,就想着您一辈子平平安安呢。”
裴晋光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这笑容落在裴淮光眼里十分刺眼。
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刷马,白马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道刷得龇牙咧嘴,到最后忍不住愤怒地顶了顶这狗比主人。
把人家搓得好痛!
裴淮光被它撞了一胸膛都是泡沫,沉默了一会儿,丢下刷子,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他心里燃着一团不甘又委屈的火。
阿兄救了她,送了东西过去,他没有救,没送东西过去吗?
凭什么只有阿兄有她亲手做成的平安佩,他连一句敷衍的话都没捞着?
这不公平!
书清探头看了看二公子挟裹着怒气的背影,又看了看还沉浸在欢喜之中的裴晋光,撇了撇嘴:“二公子怎么突然走了?”
大概是要去找静寻,讨个公道吧。
裴晋光心里带着些诡异的平静,光是他阻拦没有用,二郎只有真切感受到静寻的抗拒,他才会放弃。
那枚平安佩被放进小匣子里妥善保存,裴晋光继续给玄光骋洗洗刷刷。
玄光骋高贵而不失鄙夷地看着一身泡沫的白马。
真可怜,洗个澡洗到一半儿,主人就把它给抛下了。
只是之后,玄光骋看着自家英勇无敌帅气无比的主人顺便将那匹楚楚可怜的白马也给刷了,在白马得意的眼神中气得仰天长啸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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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光寻到乌静寻时,她正在码头旁的茶馆里喝茶。
茶馆简陋,来来往往的人却都忍不住将惊艳的目光落在那个穿着清浅碧色衣衫的女郎身上。
乌须琮自告奋勇去码头看载着舅舅佟平弗的船到了没有,今日风大,乌静寻就寻了座茶馆慢慢地等。
爱吹冷风就让他吹去吧,她现在也不会傻乎乎地心疼了。
桌上投下一片阴影。
乌静寻抬起头,漂亮妩媚的狐狸眼慢慢瞪大,映出少年冰冷又莫名带着几分委屈的昳丽脸庞。
“平安佩。为什么我没有?”
乌静寻呆了呆,才道:“裴二公子也想要吗?改日我逛街时替你寻一寻,有合适的就送给你,可好?”
她说的话有礼有节,任谁也挑不出刺来。
裴淮光却更生气了。
周围人窥探兴奋的目光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一把抓住乌静寻没有受伤那只手,沉着脸道:“你跟我来。”
乌静寻挣扎:“有什么事,你在这里说就好了。”
“你弄疼我了。”
裴淮光回眸,嘲讽道:“你熬夜给我阿兄雕刻平安佩,手就不疼,我拉一拉就疼了?怎么,我是什么灾星,专门克你不成?”
他只是气急之下的一句讽刺,没想到乌静寻思索一会儿,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裴淮光被她那个默默点头的动作气得眼尾都泛了红,可抓住她手臂的手劲儿却一直没有加紧。
翠屏也反应过来了,急忙上前去扒拉他:“你快放开我家娘子!”
裴淮光放了手。
翠屏急忙拍了拍乌静寻的衣袖,好像她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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