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不知道,小点声。”
一边的陈述和岑望昭并排探了个头出来,目光在相持不下的两人之间梭巡。
“交流感情呢,别看了。”江敛趁机扭头,“去忙你们的!”
谢舒攸也歪头看过去,岑望昭被这眼看得一哆嗦,顷刻就像被拎住后颈的小狗一样怂了:“陈兄,陈兄咱们还是别看了……”
陈述有些意犹未尽的被岑望昭拉走了。
被这两人一打断,气氛缓和了些,江敛调整表情笑起来:“道友一片赤忱痴心,在下实在钦佩不已,不知道友想要在下如何配合呢?”
“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万中无一的火天灵根。”谢舒攸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散发着淡白荧光的小球,“道友可否将手放上,验一验灵根?”
“原来道友是在怀疑在下便是你那个故人。”江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何必那么麻烦,灵根这种东西,施展个术法不就看出来了吗。”
“道友属实是高看在下了。”江敛伸出手,一手窜上赤红的火苗,一手攀上嫩绿的木枝苗叶,“天灵根世所罕见,谁不想要呢?只可惜在下没那个禀赋造化,只是平平无奇的火木双灵根罢了。”
谢舒攸盯着他手上那抹绿色看了片刻,手指蜷起握紧了手中的珠子,不愿接受似的移开了视线,好半天过去才重新张口,声音有些哑:“冒犯了。”
他留下了个储物袋扔在桌上,转身离开了。
江敛见不得他伤心失落的样子,于是没有抬头再看,而是垂眸去看桌上他留下的那个储物袋。
是认错人的补偿?
谢舒攸一走,陈述眼睛闪着亮光凑过来,手里就差抓把瓜子了:“你俩有点旧情复燃的架势啊。”
没来得及细看,江敛随手将储物袋收了起来:“没有,只是在问一些事。”
“嚯,骗谁呢。”陈述拿手指比量着,“问什么事需要靠那么近?”
江敛含混道:“他问我灵根的事。”
“灵根?”陈述思考片刻,“是你之前用自己的灵力给他疏通,被察觉了?”
江敛自己也摸不准:“大概吧。”
陈述恨铁不成钢道:“又不是不喜欢了,他都问你了,你顺着台阶解释清楚多好?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没有什么折不折磨。”江敛低声道,“只要他过得安稳顺意,我怎么样无所谓。”
呵呵,这人又在故作松弛了。
“无所谓?真的无所谓?”陈述拉长声音阴阳怪气,“江少主,你至今未娶啊。”
“骗骗兄弟得了,自欺欺人可就没意思了……前些日子你不是才从药园搜刮走了一株极品火系灵草,刚好对症不是吗?”
陈述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啧啧声:“明明有别的选择,非要用自己的灵力给人疏通,你说你什么都不期待反正我是一点都不信,你这人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你小点声。”江敛抬手布了个隔音结界,“灵草的事,我忘了而已。”
“得。”陈述轻嗤,“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这么喜欢人家放不下人家,直接跟人说不行吗?”
江敛不说话。
“我明白了,你不敢跟人明说,又不甘心就这样断了,于是耍心机搞这种小动作……”陈述皱眉嘟囔,“康庄大道摆眼前你不走,非得另辟蹊径使些小人手段,卑不卑鄙。”
江敛没反驳。
确实卑鄙,但只要谢舒攸怀疑他的身份,觉得他可能还活着,就不会去找别人。
他死了谢舒攸找谁都行,可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不甘心看见谢舒攸放下他去喜欢别人。
一边给人希望一边又不去承认身份,说他贱也好,龌龊也好,他想不出什么两全的办法来。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跟谢舒攸谈以后。
他这一劫若能熬过去,第一件事便是去向谢舒攸负荆请罪,到时候任谢舒攸如何罚他他都甘之如饴。
若他死了……
谢舒攸也不至于因此太过伤心。
……
天色暗下来,江敛靠在窗边,打开窗就看见谢舒攸在客栈四周布置阵法。
明明是很隐蔽的位置,可谢舒攸依旧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在脑子给出该做什么样的反应前,江敛的手已经抬起来跟人打招呼了。
谢舒攸朝他点了下头便移开了视线,反应很是冷淡疏离,就像对待所有陌生人那样。
江敛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转头关上了窗户。
“江大夫……”一道声音犹犹豫豫道,“您脸色好白,去休息一会儿吧。”
是那天来求助他去救妹妹的那个孩子,这几日一直都在这里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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