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一边皱着眉批复桌上的东西,一边絮絮叨叨:“就知道你一出门就要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非得让你受点挫才知道外头险恶……”
“这次你出门没给你额外的攻击法器,为的就是让你吃点苦头……”
确实没有攻击法器,但有能砸死人的灵石和数不清的保命法器传送符咒还有存有合体期威压的小物件……
谢舒攸眼睛飘忽放空自己,估计花酌的训话一时半会还不会结束,他把手藏到桌下将江敛送他的那块玉佩捏在手里揉着玩。
知道师尊要说什么,无非又是那老一套的,出门在外行事要谨慎,不要让自己受伤……
他有些出神的想,师尊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会乖乖挨训吗,也会假装听话然后偷偷走神吗。
也会在有了心上人之后一遍一遍琢磨怎么告诉师长,但最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吗。
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什么声音,谢舒攸觉得不太对,回过神来发觉师尊只是在看他,却没有再说话。
以为自己神游被发现了,谢舒攸有些心虚:“徒儿失礼。”
然后他听到了轻轻一声叹息。
“你长大了,不便再多管你,凡事自己拿捏分寸。”花酌安静下来,两指并起点在他眉心,三股白气没入其中。
“这是三道剑气,你若惹出事来师尊不在身边也能保你一命。”花酌垂下手,“不能当场伤人致死,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其他随意。这三道剑气只能用三次,消耗掉了记得回来补。”
花酌分明是平和的神情,可说出的话却让他莫名心慌。
“师尊不能管你一辈子。”
回到自己的住处,谢舒攸总觉得有什么可以关联起来的东西被他遗忘了。
深夜,模糊间谢舒攸梦到自己回到了五六岁的年纪,坐在花酌身边听他讲学。
他问:“师尊,什么是无情道?”
“无情道就是……”花酌详细同他讲了些书上的东西。
谢舒攸似懂非懂:“我是师尊的徒弟,为什么不和师尊一样也修无情道?”
花酌顿了下,然后说:“此道并没有传言中那般顺遂,你现在还太小,是否要修此道要等你长大后自己去选。”
谢舒攸继续问:“那师尊为什么修无情道?”
花酌垂眸:“因为这是最快能到渡劫期的办法,虽然于我这种心有杂念的人来说,很难证道飞升。”
谢舒攸不解:“很难证道那师尊为什么还要修它?”
花酌低下头看他:“因为师尊不需要熬到飞升。”
谢舒攸:“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但花酌只是垂眸看着他,静静微笑。
“师尊。”谢舒攸有些着急,去抓他的衣袖,“师尊,那是什么意思?”
花酌不语,神色变得很哀伤,拂开他转身离开了。
谢舒攸喊了几声师尊都闷在嗓子里发不出什么声音,发出一丝气音后他也终于从梦中挣扎出来。
头很疼,他坐起来,用掌根按在太阳穴,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梦实在令他不安,原处坐了会儿,他草草施了个清洁咒便起身穿好了衣服往外走。
天还没有亮起来,御剑时雾蒙蒙的沾了一身露水,颊侧的发丝被露水沾湿垂在脸侧,有些凉。但谢舒攸顾不得这些了,他跳下飞剑快步穿过正殿来到花酌的寝居,然后开始拍门。
拍门没人应,谢舒攸咬牙喊了两声:“师尊,师尊……”
下一刻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却不是他师尊。
开门的人一身黑衣,领口开着,颈侧还有新鲜的,刚结痂的血痕。
越楼冷淡的表情,很平和的问:“什么事。”
“越师叔……”谢舒攸面无表情脑袋里空白了片刻,目光从那抓痕上移开,“我师尊呢?”
越楼说:“他刚睡下,你若有事午时之后再来找他吧。”
说罢便顺手关上了门。
谢舒攸恍恍惚惚走出去,在殿前长阶上坐了会儿,有些自我怀疑。
是年纪太小记错了,还是根本就个梦而已只是最近太累所以混淆了?
其他暂且不论,他师尊修的到底是不是无情道?是无情道吧,他不能连这个也记混了吧。
不过也没有哪条门规法令说无情道就不许结道侣了,而且似乎还有不少专门结道侣杀妻杀夫证道的,前段时间的仙门百家日报头版头条就是警惕无情道骗婚杀猪盘。
其实都无所谓,只要吃亏的不是他师尊就好。
想通了这一点,谢舒攸放了心。
左右无事,他催动灵力探查起江敛的位置。
远在药王谷丹房内的江敛颈侧突然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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